“難道碧玉看見的那艘船,就是失蹤的榮華船?”王東的猜測很有道理。
榮華船九十年代失蹤於東太平洋,五十二名船員了無音信,就算船還沒沉,也必定是幽靈船了。
“莊碧玉,你說你是過年的時候看見的榮華船?”我思索著,再問莊碧玉。
她嗯了一聲:“是的,我記得很清楚,年三十晚,我姑姑不讓我吃年夜飯,我下午就去海邊坐著了……可能大家都忙著團圓,所以沒看見船吧。”
莊碧玉的語氣有些低落。
王東一聽又心疼了,罵道:“他奶奶的,年三十晚都不能去吃個飯?”
我若有所思道:“之後你還見過船嗎?”
“沒有了,之後過年我都在屋裏,不敢出門。”莊碧玉搖頭。
我琢磨道:“有沒有可能,船每年都會回來一次,隻是沒人發現。”
眾人一愣,關博鈞心驚道:“李大師,您為什麼這麼說?船怎麼會每年回來一次呢?”
“亡魂想家了,船員出海一次就是一年兩年,他們思家的願望十分強烈,可能每年都回來過年。”這個道理跟頭七有點類似,屬於亡魂的未了願。
王東深以為然:“對,有可能是這樣。還有半個多月過年,或許我們也能看到船。”
年關已經不遠了,我們也算是好運,不然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船來?
若船不回來,事情是斷然不可能解決的。
“李大師,我兒子等不了半個月啊,您不是說他撐不過三天嗎?這都兩天了。”關博鈞大急,生怕我不理關思宇,隻顧著去等船。
“等船是要解決莊碧玉的大問題,你兒子的小問題,不需要等船。”我揮揮手,看向莊碧玉:“莊小姐,我需要你幫忙,救關思宇。”
莊碧玉一顫,估計想起了十七歲在酒吧遭受的欺辱,臉色悲痛起來。
王東忙安慰:“碧玉,你不是白幹的,你要他一千萬報酬!”
王東說著看向關博鈞,關博鈞識趣點頭:“對,莊小姐,我兒子有錯在先,我給你賠不是了。這次你幫李大師救我兒子,我給你一千萬!”
莊碧玉驚呆了,一千萬可是巨款。
她也顧不得怨恨關思宇了,當口答應,十分的愛財。
我觀她麵相並不是愛財之人,想必是要錢去給父母看病。
不再多說,在我的指示下,一行人去了關思宇的“專屬病房”,他在這裏躺了兩天了,更加瘦了。
莊碧玉一看見關思宇就不由捂住了嘴,嚇得不輕,關思宇這個模樣太瘮人了。
“他……他怎麼會這樣?”莊碧玉自己都有點無法相信。
“這是報應。”王東哼了一聲,可不同情關思宇。
我示意不要說話了,免得吵醒關思宇,他必須睡著。
眾人都放輕了呼吸,話更是不說了。眾關家人也在門口看著,沒有進來。
我檢查了一下關思宇的情況,他睡得很沉,屬於將死不死的狀態,不過他那枯瘦的嘴角竟然翹著,在笑。
又在做夢了。
根據關博鈞所言,關思宇日夜做夢,夢見跟一個女人纏綿。這種情況並沒有在廣府老板們的身上發生過,我嚴重懷疑關思宇中邪了。
隻是這個邪隱藏太深,以我的修為無法查出來。
那麼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逼出來。
我檢查完畢,揮了揮手,一行人又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關博鈞這才說話:“李大師,怎麼救我兒子?”
“你兒子夢中有邪,藏得太深了,我找不出來。所以我想試試比較極端的辦法,逼它出來。”我說道,關思宇一直變瘦的關鍵點就在於夢中女人。
日夜纏綿,人體百氣流失,能不瘦嗎?
必須把夢中人給趕出來。
“李哥,什麼極端辦法?”王東好奇。
我指了指莊碧玉:“假設那艘船上有邪,那麼莊碧玉才是真正的宿主。但她安然無事,隻有接觸她的男人才會有事。這說明邪祟不會傷害莊碧玉,若莊碧玉死了,邪祟就失去了宿主,無處落腳了。”
“什麼?李哥你要莊碧玉死?”王東嚇了一跳,莊碧玉也吃了一驚,緊張地抿起了嘴。
“不是要她死,而是讓她假死,我相信邪祟會出來的。”我解釋,示意不要擔心。
關博鈞一聽,再次跟莊碧玉說話:“莊小姐,勞煩你了。事成之後我不僅給你一千萬,我還送你父母去最好的醫院治療,一切費用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