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高人,封鎖了小鎮,我們都被圍住了。
麒麟子揉著頭站起來就罵:“媽的,誰……”
他說著忽地閉了嘴,看出對方來頭不小。
我看四周的高人打扮不一,氣息不一,顯然不是一夥的。不過他們並無殺意,也不是奔著我們來的。
宮筱鎖定其中一個中年人,驚喜道:“三叔!”
“小輩退下吧。”那中年人揮了一下手,很是淡漠。
宮筱恭敬點頭,示意眾人退開。
高邪冰公輸良微微垂頭,帶隊退後,讓出路來。麒麟子都乖了,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寶物,心疼地退後。
王東把我扛起,也退出很遠。
“是各派的高人來了,其中不乏老祖,我們不要造次。”退出老遠,宮筱低語一聲。
“靠,我九鬼門的尊者怎麼還不來?這下完了。”麒麟子暗罵,急得冒火。
我看前方,那些高人已經走向道觀了,他們得有三十多人,相互之間也不交談,甚至相互警惕,一同查看了怪耳老道的屍體。
一個老者蹲下摸了摸怪耳老道的心脈,給出了結論:“壽命盡了,用力過度,自己死了。”
這結論是正確的,隻是完全忽視了我的作用。
高邪冰等人有點騷動,但不敢出聲。
高人們看了怪耳老道的屍體後,又進入了道觀,很快又出來了。
“陽氣正常了,這裏用不到我們。”有人說了一句,其餘人點頭。
“那就取了寶物離開吧,免得耽誤修煉。”又有人道。
眾人不再說話,紛紛抬手吸取地上的寶物,幾乎吸了個空,隨後迅速離去了。
“我草!”麒麟子破口大罵,衝出去撿起了最後一件寶物,那是怪耳道人的夜壺,玉質的,一股尿騷味。
“這特麼誰把夜壺都拿出來了?”麒麟子一把丟開,氣得臉都紅了。
眾人也很氣,宮筱都有點惱怒,抿著嘴不出聲。
我問:“你們大門大派間的關係這麼淡薄嗎?你三叔對你都不理睬?”
“我是女孩,上麵還有好幾個堂兄親兄。而且在修行界中,本派功法晉升七重才有一席之地,有些修士一輩子都不可能晉升七重,所以小輩並不會得到重視,除非是天縱之資。”宮筱解釋,“七重之下,苦苦掙紮,沒有人例外。”
“你還沒突破七重嗎?”我再問。
她苦笑一聲:“表麵上是突破了,實際上還沒站穩腳跟,否則我也不至於這麼弱。七重是一個分水嶺,是魚躍龍門的關鍵一步。”
這麼說來,我隻能算是一條泥鰍的,連魚都不算。
“李哥,這麼說來,我隻能算一隻蝌蚪啊,連泥鰍都不算。”王東嘟囔了一句。
我不由笑了笑,忽地想起了斐希然,她是這次的事主啊,事情解決了,怎麼她人不見了?
“斐希然呢?”我忙問。
“我把她丟在鎮外的小樹林裏呢,不知道醒了沒有。”王東回道。
我當即起身,告辭:“宮筱,還有諸位,我得走了。你們是來消滅妖道的,我卻是來做生意的,有緣再見。”
我跟王東快步去找斐希然。
眾人目送我們,麒麟子不鹹不淡地揮手:“慢走啊,下次給你倆看我的金剛印,那催得可猛了。”
很快,我們到了鎮外,進入了小樹林。
這會兒天微微亮了,我們一進去就聽見一聲驚呼:“誰?”
這聲音比較啞,是個女人聲音。
“你是誰?”王東喝問,打開了手機電筒。
這一照,正好照在斐希然臉上,她驚魂未定,用手擋住光。
“斐希然?你聲音怎麼變了?”王東驚奇不已。
我若有所思,心裏微微一歎。
斐希然認出是我們,當即放鬆,一屁股軟倒在地大哭:“你們去哪裏了?我醒來就在這裏麵,外麵全是怪叫和爆炸聲,我都不敢動。”
“解決了那個道士了,放心吧。”我說了一聲,轉身出去。
斐希然趕緊跟上。
到了外麵,清晨的寒風吹來,天際晨光灑下,我們都勉強能看清對方。
斐希然哆哆嗦嗦的,一直在揉喉嚨,感覺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