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河水，那波濤洶湧之中，上古地氣在沸騰，它們不知從何處外泄，轟撞著黃河地脈，引得黃河地氣都在崩碎。
也就片刻，河麵高空上，星輝似乎具現化了，道道星光扭曲，形成了一隻龐大的九尾妖狐！
她是狐形，身負九尾，通體雪白，匍匐在高空，昂首長鳴，其音激蕩回響，震得許多下界人痛苦不堪。
我也心驚，好可怕的九尾妖狐，僅僅是一道幻相發出的叫聲就可以殺人了！
“真是九尾妖狐，不可思議，難道是嬌女嗎？”
“九尾妖狐，對應的應該是我們人類的帝尊！她若還活著，怕是能一尾巴抽碎九州！”
“退後退後，她的叫聲越來越激昂了！”
驚聲四起，人人捂著耳朵後退。
我沒有退，一眨不眨地盯著九尾妖狐。
她一直匍匐著，似乎沒有力氣了，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鳴叫，朝天鳴叫！
漸漸的，叫聲悲戚絕望，激昂之中滿是哀嚎！
她在哀鳴，像是祈求上天憐憫一樣！
我遲疑一下，元神撲了過去，近距離查看。
這一下，聽得更加清楚，九尾妖狐確實在哀鳴，身體在顫抖，九尾漸漸失去了光澤。
而且，她的第九尾不是真尾，而是逆天尾！
這是一隻八尾妖狐，對應的是神尊，實力在太乙仙之上！
而她使用了逆天尾，很可能剛剛大戰過，然後落敗了，隻能哀求上天憐憫。
兩岸，數不清的修士痛叫，更有數百人當場暴斃了，尤其是下界人，那些占據了有利位置的下界人此刻逃之不及，一些弱小的七重天驕甚至都被八尾妖狐哀鳴之音震死了。
我也開始後退了，退出了百丈，遠遠看著哀鳴的八尾妖狐。
如此足足半小時後，幻相才消失了，而黃河古道的地氣已經失控，到處衝撞，再度傷人。
遠方，孫舟他們估計樂死了，他們的位置很安全，又有我的引氣符和公輸家的木鵲，可以遠程掠奪上古地氣，賺得盆滿缽滿。
“好可怕的九尾妖狐，這要是活的，怕不是一聲長鳴就震碎了整個黃河古道！”不遠處，天術王領著一眾天驕靠近，驚歎連連。
對岸，白風也帶領著精銳過來了，足足百餘狐人，都是要進入塗山的。
天術王跟白風問好，然後迫不及待道：“白風王子，能否入塗山了？”
“當然可以，塗山秘境已開，跳進河裏去就行了。”白風指了指翻湧不息的河水。
河水中上古地氣肆虐，一般人還真不敢進去。
上界人就懵了，麵麵相覷。
遠處，下界人也驚了，竊竊私語。
“我先進去吧。”白風不解釋，隻是做出表率。
他一躍而下，沒入了洶湧的河水中，眾多白狐人也一一跳了下去。
這讓我想起了青丘的河，跟著人麵魚跳進河裏就到青丘了，看來狐狸都喜歡用河水當做入口。
“我們也進去，不能慢了！”天術王不疑慮了，迅速跳了下去，一眾上界人紛紛跳進去，個個爭先恐後。
遠處的下界人也趕忙過來往河裏跳，整得跟自殺現場似的。
我混在人群中，屏蔽自己的氣息，戴上帽子，很不起眼，也跟著眾人跳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