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群航呆了一呆,壓抑住心頭刹那驚豔的感覺。
他看著這幅景致,皺皺眉,所有女人都在拚命將自己裝扮的漂亮,而這個歆恬卻用一副大黑框眼鏡遮擋住自己的絕色容顏,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想起自己電腦上的指紋,也許內奸之事並未完全結束,這個歆恬仍然要多加留意,可是她如果不懷好意,又何必提醒自己地鐵投標之事。
他猶豫一下,彎下腰將她輕輕抱出來,夜風微涼,那輕盈的身子立刻縮進他的懷裏。他心中輕輕一動,懷中的小人小貓似的繼續向懷裏拱。
他將她摟緊一些,上樓把她送回房間。
打開燈,整個屋子的環境落在眼裏,他繼續皺眉。
歆恬已經睡在床上,他將電風扇給她調好,向後退去時不小心撞到書桌,發出哐地一聲,歆恬嘀咕一聲,在睡夢中猛地潑辣罵起來。
他吃驚地聽著她紅豔豔的小嘴不斷冒出來匪夷所思豐富多彩的罵人詞彙,驚出一身冷汗,別說不知哪裏來的醉漢,就是一向強悍冷靜的他,聽了一會兒,也想奪門而逃。
不過他卻皺皺眉,看著床上甜甜入睡外表嬌弱實則凶狠彪悍的女孩子,再凶悍的女生也還是女生,他露出一個麻煩的神情,隨即在她的書桌旁坐了下來,安靜地思考著怎麼和那幾個項目負責人談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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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悶熱無風,緹娜長歎一口氣,用手用力地扇扇,那台老舊的風扇吱吱嘎嘎地轉著,送來熱呼呼的風,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駱群航還算有點人性,給昨日幾名被證明無罪的嫌疑人都放一天大假。
她偏頭想想,似乎自己在駱群航的車裏睡著了,是他把她送上來的,他也不算太糟糕。
她拿著歆恬的身份證,試著破譯歆恬的密碼。
結果電腦的開機密碼,文件權限密碼,銀行卡查詢密碼,電子郵箱密碼,所有密碼都是歆恬生日,緹娜終於有些慶幸又有點泄氣地撐不住了。
這個女孩子?!
難道她的心思真的像水晶一樣透明單純。
如果打開文件密碼和電腦開機密碼一模一樣,何必多此一舉呢。
她查到歆恬的財務記錄,每月微薄的薪水,遠遠供不上記錄左欄標明哥哥那個項目的支出,奇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筆不菲的進賬,說是不菲是相對於歆恬的工資而言,其實也就是幾千一萬,不過剛剛存進來,就被題為哥哥那欄的支出抵消了。
詭異的是,那種來曆不明的進賬不標注原因,都隻是畫了一個小桃心。
緹娜想起博盈公司的內奸之事,心頭一陣緊張,難道歆恬真的是為了錢去盜竊公司機密。如果這樣,她還是應該盡早離開,以免被牽連。
她又迫不及待地看向結餘欄:0。
她沮喪地垂下頭,不死心地撥打電話銀行,冰冷的客服聲音在她耳邊囂張地宣布,您的賬戶餘額為零,零,零,仿佛在嘲笑她的一窮二白。
她難道不知道銀行卡裏日均餘額不足三百,每個季度都要被銀行從卡裏扣掉三塊錢嗎,還是她明明知道,卻囊中羞澀連三百塊錢都沒有。
緹娜鬱悶地聽著手機那端,禮貌而公式化的客服聲音回答:“您卡上的餘額是0元人民幣。”一口氣堵在胸口,緹娜生氣地掛掉。
歆恬沒有錢,她有,她要光明正大拿回屬於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