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琥珀色的眼眸中湧出一絲懊惱,看似冷漠的池騁晃晃地站起身,心中大呼過癮,卻是腳底下快步移動,轉身就出去了。
傅斯年看著池騁走出去的樣子,心底也不禁生出一絲暖意,沒想到他和他不打不相識,卻無意間成了過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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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審判庭上,控辯雙方交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按照雙方出示的證據,辯論得難解難分。
緹娜看著雙方的辯護律師唇槍舌劍,悄悄地捅了曉行一下,輕聲問道:“斯年怎麼還沒有出現。他可是重要的證人,曉書已經不能出庭,他是這八支新藥的產權擁有人,怎麼還沒到?要不要我打個電話,會不會是曉書出了什麼問題。”
曉行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斯年今天有些事情要忙,可能不會有時間出庭,他的發言會有人替他完成,你看吧,不會有問題。”她阻止歆恬,今天也許傅斯年不出現倒是好事,她的心中回憶起傅斯年細心診治父母的情景,始終對他存有一份感激之心。
駱群航轉頭看了曉書一眼,安慰地輕輕拍拍她的手背。
他的人圍在華宅周圍,到現在傅斯年還沒有離開華宅,心中安定,知道他不會出現。他們現在不清楚為什麼傅斯年會和素心堂為敵,但是他們知道他最後會選擇中立,也算是一種慶幸。
他想想複又抬頭對著歆恬說道:“你的定義有錯誤,傅斯年不是八支藥方的產權持有人,他已經將八支藥方換取了素心堂的股權,所以這八支藥方的所有者是素心堂,而不是他。”
緹娜微微一怔,她當然知道這件事,但是她的說法也沒有什麼明顯錯誤,駱群航卻如此認真地糾正,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她想起傅斯年遲遲不來,心中竟然有些心慌,但是看著駱群航和曉行的鎮定自若,想到曉書始終還在傅斯年的照顧下,又覺得自己思慮得太多。
法庭上的交戰已經到達白熱化,尤其是雙方提供的證據很難判斷出真假,而藥方原來持有人傅斯年的證詞顯得尤為重要。他雖然作為素心堂一方的重要證人,但是證詞卻可以有很多種說法,可以說出表麵上維護素心堂實際上卻對善全醫藥有利的證詞。但是傅斯年始終沒有出現,經過素心堂的代理人同意,可以不采用傅斯年的證詞。
最後法院根據現有證據當庭宣判,善全醫藥起訴素心堂剽竊新藥,侵犯知識產權不成立。
緹娜等三人高興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地鼓掌。贏了這個官司,素心堂的危機終於逐一度過,即使是大眾輿論也會暫時放過素心堂一馬了。
駱群航和曉行默契地對視一眼,想到為了這場官司暗中準備的功夫,將善全醫藥的背景和他們的圖謀捅給主管部門的領導和法院裏的法官,有些事情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但是顯然收到了意想中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