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囚怔了一下,不明所以,但是繼續仔細地聽著。
喬治說道:“你進來的是上市公司揚威集團主席家的別墅,主人身價過千億,別墅裏一定會有保險箱,保險箱裏必定有百萬以上的現金和很多珠寶。你現在的下策是殺人奪寶,拿著屋子裏一點小擺設出去換點錢。中策是綁著駱群航,問出保險箱所在地和密碼,然後再拿著東西走人。”
他說到這裏,就此停住,那名惡囚愣住了,良久才說道:“還有上策,上策是什麼?”
喬治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幫我殺了駱家所有人,殺了他們,放了我們,我給你錢,我一個人頂得過幾個駱家。你殺了他們,就是我的恩人,我也想殺他們,不但給你錢,還會幫你把所有的事情遮掩過去,因為我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死於非命。”
惡囚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在乎殺人,怎麼殺都是殺,殺多少都是殺,關鍵是如何殺最劃算。他聽了喬治的話,二話不說地喊道:“成交,反正老子身上命案多,不在乎這個。殺了他們,你如果沒有交代,我再殺你。”
喬治一說完,他的親人統統叫了起來。
歆恬媽阻止道:“儒剛,你在幹什麼,那是人命啊。”
歆康哽了一下,叫道:“爸,你瘋了,他是瘋子,別讓他殺害曉行她們。”
喬治不理她們,他已經想好,隻要這名惡囚殺死駱家人,他就誆騙他帶著自己出去,肯定能找到機會脫逃,或者找機會殺死這名惡囚,到時駱家人全部要死,他們卻不用承擔刑罰。
那名惡囚手持利刃向駱群航走去,看著喬治問道:“他是不是第一個。”
喬治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惡囚的利刃向著駱群航的脖子上就刺去,若是鋒利的刀刃沒入,駱群航立刻就要血濺當場,卻突然一根木筷激射在惡囚的手腕之上。他痛呼一聲,險些拿不住匕首。
原來是駱民翔帶來的那個男子,他本身武功高強,自從發現中了迷藥後一直在努力解毒,但是效果不是很明顯,看到惡囚要殺死駱群航立刻心急出手,隻是他沒有完全恢複力氣,否則那支筷子可以射穿他的手腕,現在隻是阻止了他一下。
那名惡囚看到有人能夠動手,立刻放下駱群航,衝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麵勉強站起來,他有武功招式,躲過惡囚的匕首,但是卻被他撲倒在地。兩個人在地上廝打起來,一起裝在旁邊的博古架,上麵的東西稀裏嘩啦地砸下來,摔在兩個人身上,有些碎瓷片直接割破了兩個人的皮膚,都冒出鮮血來。
隻是黑衣男子到底力氣虛弱,很快地被惡囚壓在身下麵,手持著利刃向下要插在黑衣男子的脖子上,他盡力阻止,但是手已經越來越沒有力氣。
他正在掙紮間,一個氣力不繼,那柄銀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插了下來。
卻突然聽見一聲槍響,遠處一個瓷瓶掉落,再一聲槍響,惡囚後背被子彈射中,他痛苦地叫了一聲,轉過頭來,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向著樓梯上的手裏拿槍顫顫巍巍的駱宏才撲去,說道:“你這個老家夥兒,怎麼醒了。”
他向那裏撲去,駱宏才又連續放了兩槍,都命中他的胸膛,汩汩鮮血直流出來,踉蹌了兩步,向前摔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意外變故驚呆了。
駱宏才舉著槍,向著喬治說道:“沒想到我還能醒過來吧。我床頭的台燈下麵本來是監聽這個房間的監聽器,被這小子猛地摔倒台燈,給自動開啟了。還把屋子弄得到處響,幸虧這樣,否則我怎麼能及時醒過來。我就是再老再沒用,聽到你要殺死我全家,也有力氣和你下來鬥一鬥。”
他看著喬治,喬治毅然無懼地看著他。
駱宏才搖搖頭,歎氣說道:“可惜,當年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記不得,你卻這麼有毅力複仇。”
他抬起手槍,向著喬治的胸口就是一槍,鮮血在喬治的胸口迸濺出來,歆家人痛苦地大叫,不,不要。
駱宏才眼中露出一絲冷光,他能夠殺他全家,他又有什麼不能,他拿起手槍向著喬治又開了第二槍。駱群航和曉行都拚命地叫起來,駱宏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歆恬。
駱群航覺得心疼欲裂,大聲地叫道:“不。”
駱宏才勾動了扳機,與此同時一道銀光從遠處射來沒入他的胸膛,濺起一彭鮮紅的血花,他搖晃著身子,向銀光射來之處連開了幾槍。
槍聲響起之後,一個聲音仿佛摔倒在地,隨後天地之間一片寂靜,隻有無聲無息的雪花飄著,仿佛淹沒了人間所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