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是昨天那姑娘。”
助理俞鬆推著裴澤寒剛做完檢查,裴澤寒說今天陽光好,想來曬太陽,二人一路來到小花園,第一眼就看到了桑暖。
實在是,這姑娘辨識度太高了。
個子高挑,瘦弱的好似一陣風來就能吹倒似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陽光下特別的晃眼睛,一眼就能看見。
裴澤寒從昨天上了直升機後,還是第一回看到她。
換掉那身不倫不類的衣服,小家夥比昨天看起來養眼多了。
真別說,這身病號服還挺襯她,清清冷冷的氣質,配上她精致的五官,倒是有種獨一無二的風情。
裴澤寒遠遠看著,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就看到秦渺先他一步,站在了桑暖麵前。
秦渺也穿著跟桑暖一樣的病號服,長長的卷發披肩,明眸皓齒,身上還披著一件男士西裝外套。
她像看見鬼一樣,震驚的打量著桑暖。
昨天晚上才失蹤的人,怎麼今天就在醫院出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鄉下來的鄉巴佬,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以前桑暖見她總是唯唯諾諾低著個頭,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怎麼今天不僅敢跟她對視,連神情都變得冰冷孤傲,還有眉宇間隱隱透出的凜冽氣勢,讓秦渺心底打鼓般慌了起來。
“姐,姐姐?你,你沒事?你怎麼在醫院?”
秦渺笑容僵硬地跟桑暖打招呼。
桑暖冷眸看她:“你還當真是陰魂不散呐!”
她清晰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細節,是秦渺把她推給了綁匪,如果沒有她,她一定可以逃脫。
還有那個套在她頭上的黑布。
她有黑暗恐懼症的事,隻告訴過許穆陽。偏偏就那麼巧,綁匪專門為她準備了黑布,裴澤寒卻沒有?
“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被綁架,我跟爸爸媽媽都很為你著急。”
秦渺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是她的錯覺,桑暖真的跟昨天晚上不一樣了。
以前,她就算是再生氣,也從來不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難不成,她是知道了什麼?
“著急?”桑暖不怒反笑,“所以呢?你們急的為我報警了,還是急的全家出洞去找我了?”
看著桑暖麵色蒼白,身材淡薄的模樣,秦渺忽然就笑了,她上前幾步,語氣溫柔道:“姐姐你聽我說,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秦家好。”
她的靠近讓桑暖覺得惡心,隨即退後,嗤笑一聲:“為我好?秦渺,找人綁我,還想讓他們玷汙我的清白!你可真夠卑鄙的!”
秦渺驚訝卻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完全沒有被拆穿後的慌亂。
果然是知道了啊,鄉巴佬忽然變聰明了呢。
她擺出一副極委屈的可憐模樣,仿佛做錯事的人是桑暖一般。
“姐姐,你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聽不懂?”“誤會?”
早就知道秦渺什麼陰損招兒都能使的出來,可桑暖還是被她恬不知恥的嘴臉給惡心到了。
“那你就等著看,會不會有人聽得懂,不誤會!”
秦渺笑了,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彎身湊到桑暖耳邊,低聲問道:
“姐姐,誰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