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她的速度已經達到極限,雙腿像是灌了鉛。

在快要追上她時,她聽到身後咚的一聲響,然後是重物砸地的聲音。

路莓回過頭,看到一個黑影沉沉地倒下,露出身後陸佑瘦削的身影。

他背著光,臉上流著血,手中拎著長棍,宛若修羅。

看到她回頭,可能還想對著她笑,卻疲累地扯不動嘴角。

眼淚忽然爭先恐後掉落,她甚至想不顧一切地回頭。

就在這時,巷口處突然響起了滴嗚滴嗚的警笛聲。

路莓如獲救星,寒風將她的眼淚吹落在風中。

再快一點!

她幾乎力竭地撐著牆,有人從出口處畏縮地探頭。

“路總,你沒事吧。”

路莓頭昏眼花,人也沒看清,拉住對方衣袖就往回趕:“快,去救人。”

狗仔葉新⊥

像是再也不會回頭。

她迷茫又痛苦地將手蓋住眼睛。

虞晚枝走進來看到路莓的動作還愣了愣,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路總顯得很脆弱。

隻是當路總將手放下時,露出依舊冷靜的雙眼,讓她安心不少。

虞晚枝將她剛做的報告遞給路莓,路莓一眼不發接過仔細翻看。

蔣時寒在路莓看完報告後走進來,簡單說了下警方的調查進度。

陸佑當時是被人帶走了,雖然員警來得很快,但是他們逃得更快。

很幸運的是,因為還算是在鬧市,所以拍到了車牌號。

但不幸的是,是套/牌/車。

路口的監控攝像頭也在排查,這個工作量很大,非做不可。

感受到路總渾身上下冒出的冷氣,虞晚枝安慰她:“路總,別擔心,員警已經在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路莓心沒那麼大,她做事喜歡把最壞的情況都考慮到,可是在陸佑這裡,她發現自己連一絲一毫都不能想像。

她心裡亂糟糟的,甚至不能冷靜下來思考。

路莓拿出手機,給周無爭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周無爭接到電話還很驚喜:“路總,你考慮好了嗎?”

語氣裡的輕鬆活潑絲毫不作偽。

路莓聲音帶冰:“這麼晚還在等我電話?”

如果忽略路總此刻的語氣,這話甚至顯得曖昧。

周無爭像是完全察覺不到路莓的語氣,仍然輕鬆地回答:“路總的電話,什麼時候都不晚。”

“周無爭,是不是你?”

以前即使再不喜,路莓也會做表麵功夫,客客氣氣叫人一聲周公子或者一聲周總,也算給足了這個紈絝少爺麵子,可是這點麵子都讓她丟到爪哇國去了。

周無爭的聲音很困惑,好似沒有明白對方叫他大名有什麼不妥:“什麼是我?”

路莓:“是不是你?”

周無爭:“路總,我聽不太懂,可以多說兩句嗎?”

他裝得像極了。

“之前違約的事,我可以不做計較,你拿出一套新的方案給我,合作未嘗不是沒有可能。”路莓的聲音冷透了,又狠極了:“但是,周無爭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陸佑出事,我不會放過你,周家、明通集團我動不了,但你,我還是可以的。”

周無爭:“路總,你……”

沒有聽他說完,路莓便掛斷了電話。

她討厭蠢貨,她無法預料到蠢貨的行為。

聰明人都是一個聰明樣,蠢貨蠢得千奇百怪。

她更加討厭有錢有勢的蠢貨,因為他們總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這種人自大輕狂又搞不清狀況,愚蠢又惡毒,偏偏還有能力實現這種惡意。

世人大多無錢無勢,被其掣肘,他們便以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

殊不知,都是家世帶給他們的。

周無爭就是個典型了。

但是,無權無勢的世人中,可不包括她。

她一定會讓周無爭知道他就是一個蠢貨,一個徹徹底底的蠢貨!

上午六點多的時候,終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