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死亡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
尤其是那種痛徹心扉，身體支離破碎的撕裂痛楚。
雖說隻是那麼一瞬間。
但是死亡那一刻的感覺，已經足夠讓人崩潰。
麵對單雪晴的責怪，程程隻是笑了笑，反問道：“我沒說嗎？”
敢情，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她都當成了耳旁風。
或者，在她看來，這裏就是一個可以隨便撒歡，使勁造的夢境。
“這裏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嗎？”單雪晴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
程程沒有給單雪晴解答疑問，一個念頭，已經七零八碎的風之子，散落一地的零部件消失不見。
一輛嶄新的風之子，重新出現在單雪晴眼前。
“帶你體驗一把風馳電掣的感覺。”
程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單雪晴猶豫了幾秒後，坐上了風之子……
跑第一圈的時候，單雪晴表現得還有些拘謹。
到了第二圈，她似乎已經適應了，在風中飛馳的感覺，張開雙臂，扯開了嗓門迎風啊啊亂叫……
程程沒想到，單雪晴還有這樣狂野的一麵。
她這是壓抑了多久？
跑到第三圈時，單雪晴甚至要解開安全帶，想要站起來，被程程阻止了。
接近300的時速，在敞篷車上站起來？
你這是多想飛啊！
程程帶單雪晴跑了幾圈下來後，又教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就不再管她，隨便她怎麼撒歡。
隻要她不怕死，更不怕疼。
從賽車場出來後，程程徑直去敲了唐珂的房間門。
“瞧你這氣色，挺好的。”
唐珂開門後，程程走進房間，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
“有事？”
唐珂不光是聲音清冷，眼神同樣是帶著一股冷意，瞅著不請自來的程程。
“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
程程對於唐珂冷冰冰的態度，假裝視而不見。
“三眼說，你有辦法幫我清除魂血？”唐珂沒有理會程程的套近乎。
“辦法倒是有，不過……”程程翹起二郎腿，緩緩說道，“在幫你之前，我需要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唐珂心裏早就猜到，程程不會無事蹬三寶殿，聽到他提條件，沒有一點的意外。
程程直視著唐珂的冷眼，一字一頓問道：
“你們異能局，是不是對狂化人項目感興趣？”
聽到程程的問題，唐珂禁不住愣了兩秒。
“不知道。”
程程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足以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張振乾的狂化人項目，離不開兄弟會的大力資助，更跟異能局的放任有關。
不然，狂化人根本不可能，在強大的異能局眼皮底下發展起來。
至於異能局有什麼目的，程程管不著，也不想知道。
他更在意的是，如果異能局靠不住，自己麵臨的，就是四麵楚歌的處境。
兄弟會，異能局，張振乾，江南四虎……
孤軍奮戰，自己除了一座夢幻城堡……
足夠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程站起身來，意味深長打量了一眼唐珂，微微一笑說道：
“你做好為藝術獻身的準備沒？”
自以為幽默了一把的程程，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準備和反應。
他根本就沒看到，唐珂是怎麼靠近自己，臉頰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我去……
打人打臉，忒沒武德。
你能不能有點幽默感。
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