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親王深吸了一口氣,才得以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下去:“的確啊!可是那天你的那句真相還是傷到了我,你的那個靈魂附體的說法已經是最合理的解釋了,我沒法子不信,可是我不敢信。我隻能一直騙自己說你是因為恨我才騙我。
可是就在剛剛我知道了,你不恨我,因為你不愛我,你沒有對我寄予任何希望,我做了什麼事兒,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心裏或許還是恨我的,但那隻是一個善良的、心懷俠義的人對一個壞人的憎恨,並不是因為看到自己曾經喜歡的人越來越離經叛道,而感到心痛失望的那種憎恨。是這樣的吧!”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小白點了點頭幹脆地道:“不錯,確實是這樣,你既然已經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這樣最好了。”
平親王繼哽咽道:“那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小白道:“我想,大概是在峻州靜茗院的時候吧!落水那次她就已經死了,她死了,剛剛好我就來了,我想,如果她不死,我應該是沒有辦法存活在她的身體裏的。”
“那時候,原來是那時候!”他痛苦地捂住了臉,又啜泣了起來哭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我明知她骨硬氣剛,還任由高簷月把她送走,都是我的錯……”
平親王一個勁兒地自責,小白卻突然聽出了一點不對勁的的地方:“‘任由’王妃把白瑩玉送走?為什麼會是‘任由’?你……當初王妃偷偷送走她的時候,你都知道?”
平親王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神突然閃爍了起來。
不用多問,小白一眼就看出來他心虛了。
“阿西……渣男!你還真是這樣做的?你怎麼這麼折磨她,靜茗院是什麼地方?妓院呐大哥,你是豬嗎?蠢死算了。”小白氣得語無倫次,恨不得在平親王的腦袋上用手指狠狠戳幾下,聽聽裏麵是不是有水聲。
“你這一招,就已經把她逼到絕路上去了啊!她是念過書的人,從那種地方出來,你叫她怎麼見人啊?你呀,也別在這裝可憐扮愧疚,你就是個殺人凶手,殺的還是自己最愛的人。阿西……幸虧沒被你那張帥臉給迷住,果然在自然界裏越好看的越危險……”
她最後那句話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是、是啊,都是我的錯,我連哭她的資格都沒有。”他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癱坐在椅子上,用手扶住了額頭。
小白道:“行了行了,少在這時候裝深沉了,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跟紀鈞合作了?”
平親王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口回絕道:“沒有,絕對沒有。”
小白疑惑地道:“沒有?那你任由王妃把白瑩玉送走,難道不是為了利用瑩玉,引照玉和清風會上鉤?”
平親王看著小白一眼,忽然垂下眼眸道:“是為了引清風會上鉤,但是不是因為紀鈞。”
“啊?”小白的腦細胞又不夠用了:“什麼意思?你……沒有跟任何人合作嗎?哦對了,照玉分析過你的想法,你是想讓紀鈞和清風會鷸蚌相爭,你這漁翁好坐收漁利!所以,無論是清風會還是紀鈞,其實都是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