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徐諾冰將所有藥品帶回局裏,做進一步檢驗,曲江依也拿了一部分,說要與之前的樣本做對比。
其實這種做法是違反規定的,但上頭派下來的那位大哥,辦事磨磨唧唧,幾天就能出結果的東西,不追著他要,他都能拖到下周去。
但奈何人家老爸厲害,徐諾冰也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隻能把這些東西讓曲江依拿去檢測,至少這樣能在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結果。
回到局裏,徐諾冰挨個提審那些學生,除了那個油嘴滑舌的西服男以外,其他人的口供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失蹤的那個男生,就是拿出這些藥的人。
沒錯,那個回去拿藥的男生失蹤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冷敬也好像和那個消失的男生杠上了,盯著監控器看了一整夜,白墨一旁陪同,王連傑覺得無聊,眾人去警局之前,就已經和李成誌還有佘梁先回學校了。
第二天一早,冷敬從監控器前爬了起來,看著麵前一個個的顯示屏,冷敬感覺一陣眼花。
看見一旁白墨還在睡覺,冷敬沒有叫醒她,悄悄的離開監控室,出去買了早餐回來。
一路上冷敬都在想著那一箱藥的事情。
過程肯定不需要多複雜,隻要事先踩好點,確定藏匿位置,配置出合適的鑰匙,下次來把藥品放進去就行了。
但這種事情一定是內部人員做的,再不然也是和內部人員串通好。
可是顧程說他並不知道這件事,這就讓冷敬覺得奇怪了,顧程作為店老板,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店裏藏了東西呢。
可是看顧程的樣子,也不想撒謊。
假設不是顧程,那也一定是店裏的人,根據顧程的口供,那個廁所是被人為破壞的,馬桶被砸壞了,一直沒來得及換。
雖然冷敬覺得那些砸壞馬桶的人很可疑,但是因為沒有證據,警方根本沒資格去調查那些人。
所以還是要從那個失蹤的男生下手。
來到一個賣煎餅的攤位,冷敬要了兩份煎餅,正打算付錢,結果發現自己手機沒帶。
冷敬歎了口氣,跟老板商量能不能一會兒再送來,然而人家根本不同意。
無奈之下,冷敬隻能一會兒再來買,這時一個女人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遞給老板說道:“他的這份我請了。”
冷敬下意識回過頭看著這個女子。
女人看著冷敬微微一笑說道:“你好啊小偵探,還記得我嗎?”
冷敬看著女人的打扮和樣貌終究是沒想起來是誰。
女子一臉無語:“我這麼漂亮你都記不住我的臉嗎?昨天還攔著我和巧兒問事情的,你忘了?”
冷敬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呀,謝謝啊,一會兒我把錢還給你。”
“不用了,正好我也有個事要問你,那個徐諾冰和胡賀飛是什麼關係呀?”
冷敬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問這幹嘛?”
胡賀飛已經去世一個月了,這個女人突然冒出來問徐諾冰和胡賀飛的關係,難道這個女人是胡賀飛的前女友?
女子見冷敬好像有些懷疑自己的意圖,幹脆直接說出實情:“胡賀飛是我的客人,之前在我這付了一年的消費金,聽說他去世了,我打算把這個錢退給他的家人,之前見徐諾冰因為胡賀飛總是到我那消費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戀人呢。”
冷敬一臉疑惑:“客人?”
女子有些尷尬的說道:“你一個小屁孩就別問這些了,這樣吧,咱們留個聯係方式,回頭我把錢給你,你替我把這筆錢送到胡賀飛家裏去。”
女子掏出手機,給冷敬念電話號碼,但是冷敬記性不好,記不住。
無奈之下女子隻好掏出自己的名片,結果名片後冷敬的表情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原來你是…”
冷敬話還沒說完,女子一巴掌拍在冷敬的腦袋上:“閉嘴!這個電話沒事沒瞎打,記住了,打通之後直接報我的名字,任雪晴,還有,不該問的別問。”
冷敬揉著後腦勺,小聲地嘟囔的:“你就幹這個還不讓人說了。”
任雪晴沒好氣的瞪了冷敬一眼,這時煎餅也做好了,任雪晴沒搭理冷敬,轉身離開了。
任雪晴一邊吃著煎餅一邊嘴裏碎碎念著:“沒想到這次的老板看上去挺弱雞的,還挺能折騰。困死我了。”
說著任雪晴撥通了自己朋友都電話:“巧兒啊~救命啊,我累死了,快開車來接我。”
電話另一頭,巧兒正在給小貓洗澡,接到任雪晴的電話,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換個工作嗎,來我這當獸醫不好嗎?幹嘛非得做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