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罰惡司司長,今天是他職守酆都城,因見是一乳臭未幹的黃毛小鬼鬧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此等小城也敢囂張,本王揮手讓它灰飛煙滅,立刻報與你們城主,讓他交出一戴黑色長帽的家夥,不然……”李元霸一陣說到後麵,嘿嘿冷笑。
“戴黑色長帽的家夥,黑無常……”那銀色甲胄的將軍不禁一愣,立刻想起黑無常。
“我管他黑無常、白無常的,立刻讓他來見本王賠禮道歉,不然,本王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李元霸大聲道。
“噠!孤魂野鬼也敢直呼我兄弟姓名,這天道乾坤,豈容得了你這小鬼張狂!”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袍,頭戴白色長帽的漢子站到了城牆之上,此人正是那監管白天的白無常謝必安。此時是白天,正是他職守時間,聽到城門喧鬧,立刻趕來,聽到有人居然敢上門找黑無常的麻煩,頓時大怒。
“看來是你兄弟了!”
李元霸見這白無常和那黑無常除了服飾顏色不一樣外,形狀打扮都是一模一樣,暗自嘀咕,也不出聲,大步走到城門之下,抬起胳膊,猛然一拳朝那沉重的黑色城門轟了過去……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這從來沒有倒塌的黑色城門居然如同紙糊一般轟然倒塌,巨大的聲音讓綿延數十裏的城牆也在顫抖。
城門倒塌之後,李元霸卻不進去,反而倒退到城牆邊,掄起胳膊,在那城牆之上連砸三拳。
“轟隆隆……”
拳頭砸在城牆上,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先是一陣搖晃,然後,一陣“哢嚓、哢嚓”的破裂聲音,這綿延數十裏的城牆居然倒塌成一片廢墟,城頭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
整個酆都城城牆都設有禁製,哪怕是陰天子和十殿閻羅也無法飛越,站在城牆的士兵隻能隨著城牆的倒塌而亡命逃竄,除了法力特別高強的鬼兵鬼將逃了出來,大部分的普通士兵都被掩埋在巨大的牆磚之中,死傷無數……
那白無常和罰惡司見這幹瘦黃毛小鬼居然如此聲勢,哪裏還敢出頭,駕起陰風,朝城內一溜煙的跑了,這綿延數十裏的城牆除了禁製依然存在,已經殘破不堪,到處都是殘兵敗將,李元霸凶性大發,朝那一群宏偉的建築物飛奔而去,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無數鬼兵鬼將被他撕裂身體,魂飛魄散。
待得李元霸跑了三裏地,接近那群宏偉建築物的時候,整個酆都城已經是沒有了絲毫鬼影,無論大鬼小鬼,對他都是避若蛇蠍。
惡鬼見多了,但是,如此凶惡的小鬼可是從未曾見過。一拳破開城門,三拳擊垮酆都城,這在酆都城城誌裏麵可是聞所未聞,一群大鬼小鬼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望風而逃。
突然!
李元霸站住了身體,因為,在那一群宏偉建築物的前麵,站立著六個身軀高大,身著王服的大漢,在他們身後,跟隨著數百形形色色的小鬼,獨不見那黑白無常。
這六個當頭之人正是那十殿閻羅裏麵的六人,分別是一殿秦廣王、二殿楚江王、四殿五官王、七殿泰山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轉輪王。
“本王乃十殿閻羅之首秦廣王,不知公子何方人氏,有何冤屈,本王必定為你伸冤!”
那秦文廣好不威風,身高三丈,腰圍八尺,一張銀盆大臉,下巴五綹長髯。頭上一頂金璞頭,二龍搶珠;身穿大紅蟒袍,四爪勾肩,正麵金龍;腰懸曲玲瓏玉帶,腳踹粉底皂鞋。專司人間壽夭生死冊籍,接引超生,幽冥吉凶自有一番氣度。
可是,麵對前麵弱不禁風的黃毛小孩,秦文廣並沒有一種俯視蒼生的優越感,反而有一種極度的危險感覺,這個小孩渾身透出的凶厲殺機讓他也不敢逼視。
現在,秦文廣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凶厲小鬼的出處,再上報陰天子,然後呈上玉帝再做定奪。可惜,生死冊上沒有這魂魄記載,那墳墓也被盜墓賊洗劫一空,文物輾轉反側被賣出了華夏九州,沒有任何線索可尋,這小鬼的來曆已經成了一個謎團……
“本王……嘿嘿……你想查我的來曆,我就是不說,告訴你,今天不把那黑無常交出來,我就血洗酆都城!”李元霸眼珠子一轉,嘿嘿冷笑道。
“大膽……”
楚江王性格暴烈,立刻踏前一步暴喝。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完,李元霸已經掄起胳膊,照麵就是一拳轟了過去,勁風凜冽逼人,居然有萬馬奔騰之勢。
“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感受到那天地之威,秦廣王立知不妙,雙手一張,黑霧彌漫,虛空之中升起一片一塵不染的偌大鏡子,鏡台高一丈,鏡大十圍,向東懸掛,上橫七字,曰:孽鏡台前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