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襯衣和銀色馬甲的中年人緩緩的從那木質結構的建築物裏麵走了出來,從容不迫的走到擂台上、從那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
這個中年男人仿佛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一般,在走上擂台的一瞬間,整個賽場變得無比的安靜,他成了所有人矚目的中心。
“我姓江,江一卓,是這次全國拳賽巡回演出的股東之一,首先,我代表所有的股東向C市道歉,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看到的,而且,我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的血管裏麵流淌著炎黃子孫的血液,所以,對大家的侮辱,也是對我的侮辱!”
這江姓中年人朝擂台下麵深深的鞠躬,他的一番話和鞠躬立刻讓所有的人對他產生了好感。
“這裏,我需要解釋一下的是,為了讓比賽更具公平性,我們的選手都是來之於世界各地,初步統計了一下,有美國,法國,俄羅斯,德國,日本,印度,泰國……總共有三十三個國家,而且,為了避免打假拳的情況出現,這些選手互相都不認識,同樣,這些選手良萎不齊,其中,不乏有著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實際上,我們不光是在中國舉行比賽,還在全世界進行比賽,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遇到,我記得,在兩年前,我們去菲律賓的時候,一個中國選手挑釁所有的菲律賓拳手……”
“結果呢?”大頭見那中年人停頓了一下,忍不住催促道。
“很遺憾,結果是那個中國拳手被菲律賓的一個拳擊高手當場打死。”中年人個閃過了一絲遺憾之色。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殺死這個白皮豬?!”大頭一臉獰笑道。
“不不,我想,這位先生誤會了,我們是不可能慫恿選手之間以命相搏的,我們必須要保證參賽選手的人生安全。”那江姓中年人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挑戰賽和選手之間的比賽不確定性是無法控製的,所以,我們能夠做的防範措施非常有限……”
“明白,讓他上來吧!”大頭一邊脫衣,一邊後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田宏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到了他的背後。
“沒事。”大頭朝田宏充滿自信的笑了一下。
“你要想贏,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死他。”田宏淡淡道。
“明白。”大頭點了點頭,表情變得訛凝重起來,目光一絲火花在跳躍。
大頭看起來粗狂,實際上,大頭的心思很細膩,他明白田宏話裏的意思,田宏的意思很明了,如果是單純的比賽,大頭無法戰勝那個重達三百七十斤的白人,如果以命搏命,大頭才有一線贏的希望。
大頭對田宏很信任。
大頭對田宏的佩服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大頭對田宏的信心是建立在無數次的合作上麵,大頭對田宏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
這個時候,四個彪熊大漢鬆開了那白人,主持人用英語和那白人簡短的交流了幾句之後,白人咧著嘴,露出一口黃板牙,一臉怪笑的走上了擂台,那一雙小眼睛看著大頭,就像貓看著老鼠一般。
“田先生,挑戰賽要開始了,不如,我們喝一杯如何?!”
“當然。”田宏看著這個麵帶微笑,舉手投足卻有著一種懾人威勢的中年人,點了點頭,當先走下了擂台。
那江姓中年人緊隨其後下了擂台,坐到了長條桌邊,立刻有侍者為三人送上了兩杯如同琥珀一般的紅酒。
三人舉杯示意,淺嚐了一口,這個時候,擂台上的大頭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了雄健的上身,觀眾席上頓時發出一陣驚歎的聲音。
隻見大頭那充滿爆炸力量的肌肉上麵遍布一條條猙獰的傷痕,密密麻麻,縱橫交錯,讓人頭皮發麻……
“藍兄,好久不見了。”就在大頭和那白人在擂台上遊走的時候,江姓中年人和胖子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