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葉蘊追問,她會說實話嗎?
答案是,不會。
她也不可能說實話。
就連時曜她都沒說實話,更何況其他人。
可她這樣隻要求別人不要求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自私了?
裴紫鳶卻沒有想過,她頂多就是不將自己的底細一一告知,並不會因為氣好朋友瞞著她什麼事,為出一口氣就來算計好朋友。
若葉蘊此番帶葉歡過來就是故意為之,那裴紫鳶和葉蘊做的事,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鳶鳶,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不願看到你什麼事都自己抗,你不會無緣無故休假,更不會一休假就在海城鬧出這麼多事,還死了人。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可你連我都瞞著,會讓我覺得,你並沒有將我當朋友。”
“獨自抗下許多責任是什麼感受,我爸媽去世,我不得不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來幫我大哥分擔公司重擔的時候,我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雖然葉氏的重擔多是落在我大哥肩上,可大哥好歹是擅長這方麵的,而我才是真正的從零學起,又不想大哥忙於公司的事務還要分心來擔憂我,所有的苦和累,我都藏得好好的,不敢露出半點。”
“就算你告訴我了,我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大忙,可是鳶鳶,我至少能讓你覺得,你身邊是有人的,你不是一個人。”
聽完她的話,裴紫鳶靜默片刻,說:“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再隱瞞。裴家確實養了兩個白眼狼,得花點心思解決。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爸媽和弟弟都在,我們一家四口還對付不了兩個白眼狼?很輕鬆就能解決。”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沒說。不止沒告訴你,任何人包括幽幽,我都隻字未提。”
“不算大事?鳶鳶,我看過網上那段視頻的,被人從三十層的高樓推下,對你來說還不算大事?”
“看到視頻的時候,我隻覺得心驚肉跳,心裏也很生氣,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連我都瞞著。”
“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有時曜在,我能有什麼事?你不是說從時家那種人家出來的人都是文武雙全的嗎?時曜的本事你大抵也是清楚的,有他在,我很安全。”
葉蘊拿著菜單的手微頓,定定看她一眼,而後收回視線微斂雙眸,“說不過你,但你以後再做這種冒險的事,能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都嚇慘了……不對,這種冒險的事,你以後不能再做了,要對付一個人多的是方法,不一定非要選擇那種險些將自己也搭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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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我點餐吃飯,餓死了。”
“你不喜歡法國菜,我就照著自己的口味點了。今天你陪我吃我喜歡吃的,明天我再陪你去吃你喜歡的。”
葉蘊點餐,裴紫鳶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說不上來此時是什麼感受,總之就很怪異。
心情怪異,葉蘊給她的感覺也怪異。
這一番對話後,她又發現葉蘊好像還是那個葉蘊,可明顯又有哪裏不同了。
具體是哪裏不同,她想不透。
吃過飯,兩人離開餐廳。
“去喝一杯?”葉蘊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