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握著手機。
念元回想著幾秒前陳振海說過的話，又低頭盯著無辜地躺在垃圾桶裏的黑卡，糾結了幾秒，伸手從裏麵把卡撿了出來。
看來新進來的客人想要自己逛逛，銷售經理很快回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嘲笑，念元就嫌棄地把一張卡扔到他麵前，麵無表情地說，“用這張卡付吧。”
銷售經理拿著卡，先是不以為然地端詳了一番。
實際上。
在他朝手裏放著的卡瞥了一眼後，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刹那間被冰封的蕩漾著波浪的湖麵。
銷售經理拿著黑卡就站在那裏。
像是原地化為一副雕塑，擺著那樣愕然的表情半天沒動，大有要在原地站到天荒地老的氣勢。
總經理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快步走了過來，用快活的語氣笑著催促銷售經理，“怎麼還不給客人結賬，是有什麼問題嗎？客人在等著呢。”
銷售經理還是沒動。
總經理朝著念元露出抱歉尷尬的一笑，然後歎了口氣，喊著銷售經理的名字低聲不悅地催促道：
“快給客人結賬啊，發什麼呆，還做不做生意了？”
“你看這張卡！”
銷售經理攤開原本緊緊攥在手中的卡。
總經理看了一眼，表情變得立刻激動起來，他對念元還算禮貌地飛快地說了聲抱歉，然後拽著同手同腳機械走路的銷售經理走到一處談話。
念元百無聊賴地坐在旋轉座椅上，饒有興致地來來回回扭動身子轉圈圈玩。
她沒注意到的是——
總經理和銷售經理談話時，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頭朝她看。
念元玩得正嗨。
整個人和旋轉座椅融為一體，如同陀螺隻能看到偶然的殘影，就差原地起飛了。周圍所有人都對她投以複雜的目光。
不過就是個腦袋不好使的笨蛋中二小混混，卻有黑卡。
怎麼想都覺得不正常呢。
總經理和銷售經理簡短地商量了一番，然後恭敬地走到如同龍卷風旋轉的念元麵前，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抱歉讓您久等了，我已經了解情況，您這張卡比較特殊。我們需要進行確認，以避免出現像您上張卡無法付款的情況出現。進行確認需要一點時間，您可以先在會議室休息等待，我這就帶您去會議室。”
沒有給念元任何拒絕的機會。
她被總經理和銷售經理一同“請”上4s店二樓，進了盡頭的一間會議室。
自顧自坐到窗台上。
念元搖晃著雙腿，指著窗外，“如果從這裏跳下來逃跑，會摔死嗎？”
她的語氣像是認真的。
總經理嚴肅地皺眉想了想，很貼心的走來走去，把會議室的各個窗戶都鎖死，然後打開空調，“天氣太熱了不是嗎。”
念元沒回話，隻是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動作。
再三審視了一番會議室。
確保沒有漏掉什麼重要的值得注意的東西，總經理和銷售經理對著她打了聲招呼，退出會議室然後關上了門。
會議室內很安靜。
因此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出去後，從門外給會議室上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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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握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