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人來季嶽辦公室,是被禁止的。
無論是傭人還是別人。
甚至是念元、季烈言、季雨欣和徐晚芝,都不能進來的,大概除了季嶽,不曾有人踏入一步。
屋內的清潔衛生,是由特殊的安保人員負責。
房內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和之陳振海想要查的東西,有關聯嗎?
正因為不知道房內藏著什麼,才吸引念元不顧一切,奮然前進。
念元想弄清楚裏麵有什麼。
門裏麵是禁區。
所以她選擇門都未敲,直接衝進去。
門裏麵是很正常。
也可以說,完全就是其他房間的複製品,裏麵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像正常的辦公室。
房間有一張書桌是不用說的。
書桌上擺放著二十四英寸的一體機電腦,電腦旁邊是鋁合金的摩登旋轉筆架,筆架旁是台式電話。
還用台式電話,真夠老土的。
另外,桌子上還有些文件,離的太遠看不清是合同還是什麼。
桌子後麵是一張黑色的鱷魚皮椅。
辦公桌周圍的地上,鋪著一塊華麗的東方情調的地毯。
啊。
除了那些走廊價值連城的掛畫。
念元想要偷走的東西,又多了一件。
此外,屋裏還有一張沙發,一張茶幾,一台智能電視機,和投影儀。
環繞四壁的,卻淨是鑲壁式的書架。
上麵擺滿了書,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如同進入圖書館。
季嶽坐在皮椅上,一隻胳膊靠著書桌,注視著念元憤怒地走過來把報紙甩到他麵前。
“你什麼意思?”
季嶽掃了眼報紙。
他微微皺著眉,聲調卻愉快,“你是我的兒子,我認為我有必要告知天下。”
“那倒是也給我換身衣服,我明明有那麼多漂亮的照片,這裏麵看起來跟個要搶劫的嫌疑犯一樣。”
念元不服地坐在他對麵抱怨道。
“……”
“而且我還沒買到車呢。”
念元說這話時表情冤死了。
她坐得並不老實,雙手更是不端正,時不時放在桌上,時不時放到桌下。
一點都沒有麵對長輩的尊敬。
不過還好,季嶽看起來並不介意。
他也沒有談念元不該闖進來的事實,就坐在書桌後麵,微笑著聽念元發牢騷。
就隻是微笑著。
不是那種冷笑,也不是假笑。
普通的微笑,沒有任何惡意又友好,仿佛念元是櫥窗裏的發脾氣的小動物,而他則是好奇而耐心地觀察著的遊客。
“……下次發報,記得提前告知我,不然別人看不到我那麼漂亮的一張臉不是很可惜嗎?”
念元說了一大通之後。
她就從椅子上起身,抓起那張報紙要走。
“這個星期六你要去上學了。”
季嶽叫住她。
他說的是‘要’,意思念元別無選擇,必須去上學。
“好吧。”
念元說,露出不以為然地樣子。
“對了,請幫我關上門。”季嶽又指指因為念元衝進來而大開的門,泛出誠懇的笑容。
“好的。”
從季嶽辦公室出來,乘電梯回到自己房間。
念元把報紙氣鼓鼓地擰成一團,隨手扔進垃圾桶裏,打開衛生間的門。
背對著監控,她變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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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人來季嶽辦公室,是被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