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至於。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妻子每月都是那天去佛廟,不是節假日人客稀少,從來沒有堵車,那天去燒香的禮客卻出奇的多,他的妻子堵車堵到晚上才回來。等回來的時候,叫救護車再送醫院已經晚了……”
陳振海又歎了口氣,短暫而沉重。
“他的妻子說從來不知道他吸食違禁藥物。”
而且根據特搜局的調查。
當初作證說看到工程師喝酒賭博嗑藥的,至少大多半都在說假話。
而且就算工程師嗑藥。
他不會蠢到給自己足以殺死一匹馬的致命劑量,除非……
不需要陳振海再多說。
念元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她的觀察力足夠敏銳。
大概就是。
工程師在建築完工後,被有心人摸準他單獨在家的時間,故意給他喂了違禁藥品,被偽造成自然死亡。
為了防止他獲救。
那人還很有可能製造了他妻子的堵車事件。
而幕後黑手就是季嶽。
或者說,是季嶽的博艾集團。
想想之前采訪過博艾集團不久,踩空消失在下水道的記者;再想想博艾集團高層中“正常”死亡的領導;還有疑似幫助博艾洗錢的那個具樂公司……
都這種時候了。
念元還能帶著笑意,如此輕鬆地說出:
“看來我卷入大麻煩了。”
“念元,我沒再跟你說笑,”電話另一邊的陳振海閉上了眼睛,他用手遮住臉,似乎在和什麼做無聲的抗爭,“趁你還沒陷太深沒有危險,出國吧,去你爸媽那裏,別管博艾集團了。”
陳振海之前就知道季嶽很危險。
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
他發現季嶽的危險程度比他想象的更恐怖,正因如此,他不希望念元出事。
早知道博艾集團是個泥潭。
就是念元當初再怎麼懇求要加入調查,他說什麼都不會允許。
但現在念元脫身還不晚。
對於陳振海的勸告,念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隻能咬了咬下唇。
“我才剛被承認是博艾集團的小公子,你真的要這個時候讓我走?會不會太殘忍了啊?”
她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陳振海的口吻仍然緊張而嚴肅:
“念元,你回你的意大利,在你父母身邊做你的黑.道大小姐一樣的。”
“可那不夠刺激,也沒什麼新意。”
念元懶懶散散道。
她就是想要擺脫被當做小孩子對待,才從意大利跑到中國,現在又說為了安全,要她重新回意大利。
說來說去,還不是把她當做小孩了!
“我保證,博艾集團的事情不到一年都能解決,你到時候又不是不可以回來,就聽我一句吧。”
“不要。”
念元眼眸中閃過陰影,瞳孔泛著濃重的黑色,美麗而狂亂。
不容陳振海再說什麼,她固執地掛掉電話。
念元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從餐廳麵前的人行道望著前方漆黑的夜色,她有種被這黑暗籠罩、壓迫拉扯的感覺。
“我就喜歡混亂和危險。”
她聽見自己說。
^0^
“這倒不至於。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妻子每月都是那天去佛廟,不是節假日人客稀少,從來沒有堵車,那天去燒香的禮客卻出奇的多,他的妻子堵車堵到晚上才回來。等回來的時候,叫救護車再送醫院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