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就是夏天,”後座上,念元嘰嘰喳喳地對裴弈說,“感覺好不真實。”
“嗯。”
裴弈的寡言少語並沒有讓念元感到挫敗,她都習慣裴弈這樣了。
抬頭看向裴弈的背影,念元發現他頭後麵的頭發好像長了點,就伸長脖子湊過去盯著看:
“裴弈,你頭發變長了。”
她的呼吸聲撲在裴弈的後頸,潮濕的,帶著溫熱。
裴弈心跳不已,他沒讓念元發現他的不自在。
裴弈深吸一口氣,加快騎自行車,再熬一熬就到家了。
念元還在後麵說:
“不知道我的頭發長到肩膀上是什麼樣子,應該要很長時間吧。”
“你想留個那樣的頭發?”
裴弈在前麵問。
“就想試試,”念元說,“一直是短頭發多沒意思。”
“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裴弈往前傾了傾身子,讓念元的呼吸聲錯過他的頸側,笑著說。
“你幫我?你怎麼幫我?”
念元不解地問。
裴弈又不可能把他的頭發剪了接她頭上,就算他真的這麼想,他的頭發也不夠長啊。
裴弈這回沒有說話。
念元也不再糾結他說的幫忙,在溫熱的夜風裏,她注意到裴弈褲子膝蓋一下還濕漉漉的,就問:“裴弈你褲子和鞋子都濕了,冷不冷?”
“不冷。”
夏天的風是悶熱的,從身上刮過去,隻是有些許的涼意。
自行車很快騎到破樓樓下。
裴弈到車棚鎖車的時候,念元站在大樓下麵的空地下望著黑乎乎的大樓,對裴弈無限傷感地說:
“這棟樓除了你我,一個住戶都沒了。”
原來這個破樓還有一些人住,但是自從這裏說要施工重建之後,那些人就都陸陸續續地搬走了。
“是啊。”
裴弈鎖好車,將雙手放到兜裏。
“我下棋的時候聽人說,這裏和破巷子那裏都要被拆掉,”念元可惜地說,“小貓們我可以養,但是破巷子裏那顆大榕樹怎麼辦?它如果被砍掉我一定很傷心。”
“你不是要建電競戰隊嗎?到時候就把它種在你的電競大樓旁邊。”裴弈調侃她。
念元孩子氣地說:
“我才不要種在外麵,我要把它種在stk的辦公大樓裏麵,剛好樓頂是玻璃的,它還可以接受到陽光的照射。”
“好好好。”裴弈想笑。
兩人一起上樓,裴弈注意到念元總是時不時地把手伸進她鼓起的口袋,就問:
“你老是摸你口袋幹什麼?”
念元看著裴弈同樣放在口袋裏的手,“那你呢?你還不是和我一樣。”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我也是。”
兩人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裴弈說:
“……我說三二一,我們一起同時拿出來,行不行?”
“好。”
念元就和裴弈同時將手伸進口袋,從裏麵裏掏出一個盒子,準確的來說他們和對方拿出來的盒子一模一樣。
再同時打開盒子。
裏麵兩個一模一樣的銀鏈手表。
就是前段時間逛奢飾品大樓,念元看中的那一款。
“……”
^0^
“現在居然就是夏天,”後座上,念元嘰嘰喳喳地對裴弈說,“感覺好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