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元發現自己被綁架了,她試圖從冰涼刺骨的地麵上站起來,可是身體內安定類藥物的藥效還殘存著,她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失敗了。
隻能先觀察一下四周。
房子裏的所有厚重的窗簾都被拉上,外界的光線幾乎不能進來,隻有地板和窗簾之間的縫隙散發著幽若的澄黃色光點。
空氣中飄蕩著潮濕腐敗的惡臭味。
在黑暗中,這股味道讓念元心裏發毛。
她覺得那味道既像房子老舊後發出的怪味,又像是血在陰暗處發酵的腥氣,或者兩種可能都有。
雖然房子裏麵幾乎暗不透光,念元還是能感覺得到這個房子麵積很大。
房子裏麵異常安靜,聽不到一點聲響和動靜,她想現在大概隻有她一個人吧。
到底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這個鬼地方又在哪裏?
也不知道陳振海發現自己被綁架了沒有。
要活著出去,一定要活著。
念元正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聽到四周不知道哪一處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直到靠到籠子才停下。
伴隨著聲音的傳來,念元好像看到房子有一塊變得很亮,一個人從那裏走了進來,然後又是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亮光消失了。
原來那是門啊。
念元望著那光亮出現又消失的極快的黑暗微微有些眷戀,如果能從籠子裏麵出去,隻要打開門就可以逃出去,就可以見到陳振海和陳星兒。
“啪嗒”一聲,燈打開了。
在念元不適應地躲避眯眼時,一串沉重的腳步聲逼近,那聲音很熟悉,但是比起往日多了幾分居高臨下和貪婪:
“你能認出來我是誰嗎?”
“趙前明。”念元好一會才能和他對視,她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鎮定,她聽見自己在對趙前明說:“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趙前明說:“因為你是角宿一啊。”
“你怎麼確定的?”
“和你打賭攻占rhinebalm係統的人是我,我就是那個全球黑客第一。”
趙前明其實在念元進入特搜局開始,就一直懷疑念元就是那個和他打賭的天才黑客,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後來有一天。
陳振海和念元在為她黑掉rhinebalm的事爭論,他“剛巧”聽到了,就立刻確定念元就是角宿一。
念元一聽趙前明說的話就不樂意了。
她也不管自己現在被綁架著,不滿地指出他語句中不正確的部分:
“友情提示一下,你當黑客第一是以前,現在我才是黑客第一。”
“你說的對。”趙前明也不惱。
念元猜測,“就因為我比你聰明你就要綁架我?不是吧,你心靈這麼脆弱的嗎?”
“不是,是因為我看出來你和我是同類。”
趙前明說。
“同類?”
什麼同類?念元可不覺得自己和趙前明有哪一點想像,因此她猜測趙前明絕對有妄想症之類的精神疾病。
“對,我們是同類。”
趙前明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從一個桌子上拿出一把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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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元發現自己被綁架了,她試圖從冰涼刺骨的地麵上站起來,可是身體內安定類藥物的藥效還殘存著,她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