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刮過窗簾,頭頂微弱的星星在烏雲中穿梭閃爍,萬籟俱寂。
裴弈回味著念元剛才吻過他嘴唇的感受,總是忍不住用手輕柔地在夜色中撫摸著她的頭發,望向她的視線柔軟深邃,幾乎要讓念元想要躲開和他的對視。
裴弈想起來他與念元的初遇。
她提著個巨大的行李箱,一個人蹲在破筒子樓下麵的一個電線杆子下麵。
路燈昏黃暗淡,根本照不清路。
小巷冷清破敗到了極點,仿佛隨時就會從內部自發毀滅,裴弈還記得當時在她身後的路旁是一條汙水橫流臭氣刺鼻的溝渠。
也不知道念元那個時候是不是聞不到臭味,居然就坐在行李箱上靠著臭水溝等著他。
當時裴弈的世界是單調而灰暗的,無論是對於未來還是夢想都沒有計劃,渾渾噩噩的無所謂態度。
裴弈唯一心煩的大概就是——
念元,她這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不速之客。
而現在。
裴弈在這裏,越過了那些破舊的小巷和慘淡的終研市。
他告別了過去,成為了他在以前從未設想的電競選手,又重新回到了念元的身邊。
相伴念元同行是裴弈此生最虔誠真摯的願望。
惟願此生,與你同行。
裴弈輕輕地用指背摩挲著念元的臉頰。
念元像小貓那樣一臉享受地眯著她的眼睛,繼續向裴弈分享她之前的經曆。
她說她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住了大概兩個月,就出院了。
念元出院後本來想繼續到特搜局上班。
但她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再加上陳振海擔心趙前明會再次對她出手,就沒有同意她的請求,還給她弄了不少保鏢隨從。
“我那個時候每天出門都有一堆保鏢跟著,無論做什麼都要向陳振海報告,他連我獨自散步出門都不允許。”
一提起這些事念元就覺得憋屈。
就是囚犯,也沒這麼缺少隱私權的。
念元又說她重新回到特搜局的契機,還是裴弈。
裴弈那個時候冒充念元入侵了國安科,特搜局信息安全小組的各位能人異士都試圖查出他的位置,但是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萬般無奈之下,陳振海才請念元出山。
念元連半天的時間不到就查出了裴弈的真實ip地址。
她用地址要挾陳振海,要麼陳振海帶她一起去抓這個冒充她的chitra,要麼陳振海就別想知道chitra是誰。
陳振海不得不同意。
居然有人能入侵國安科,這事非同小可。
然後,念元就跟著陳振海來到終研市,找尋chitra。
對於這個冒充自己的chitra,她還是挺好奇的。
念元將陳振海引到的破樓,並不是裴弈真正生活的地方,而是她指的假地址。
說真的。
在地圖上來看,那個假地址和裴弈真正住的地方還挺近。
在陳振海帶領特工搜查破樓的時候,念元拿出平板發現chitra的ip正在朝自己靠近。
她也走向平板中chitra所在的方向。
在chitra的ip地址和自己距離不超過一米的時候,念元撥通了他的ip,走到裴弈麵前:
“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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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刮過窗簾,頭頂微弱的星星在烏雲中穿梭閃爍,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