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騰挪之戰-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認為這三十萬國防軍真有可能臨陣倒戈？”蓋拉什緊張的問。
“我的十萬人不會，但另外的二十萬我難以擔保。現在我相信，這方麵革命衛隊的軍隊比較牢靠。但是，看來他們的戰力也不怎麼樣。”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派空軍轟炸，不可以嗎？”蓋拉什又問。
“這麼大的山區，炸哪裏。而且蒙古軍的隱蔽術和對低空飛機有殺傷力。”哈馬丹回答。
“那你當初怎麼說的。現在這麼突然失去了信心。”蓋拉什問。
“我們已經許多年沒有打仗了。原來，我認為革命衛隊戰鬥力強些，現在看不過如此。我要完成我的任務還有可能，但現在我們國家東西兩麵還能不能擋得住蒙古軍的攻勢，我沒有把握。如果最後要抽調我控製的部隊，我一旦發動了進攻，就無可挽回了。所以我在猶豫。我擔心局勢的發展出乎我的預料，最後我的部隊還是要被調去幹別的事。”哈馬丹搖著頭說。
“嗯，你是在考慮全盤。所以猶豫。”蓋拉什似乎有點體會了哈馬丹的憂慮。
現在，蓋拉什知道了自己的國家和軍隊是個怎樣的狀態，他也理解了內賈德為何采取綏靖態度。狂妄的宗教熱情漸漸消退，但蓋拉什無論如何是個愛國主義者和注重尊嚴的人。他現在難以麵對現實。作為一個議員，現在的狀況應該不負責任，該有內賈德和哈梅內伊來承擔。但一想到如果下令讓哈馬丹下令進攻後引來更加惡劣的局麵，他也難以下此決心。無奈中，他隻能離開哈馬丹的指揮部回到自己的監督委員會辦公室與他的委員同伴商量。
忽然，內賈德打來電話要求與他會晤，已經陷入窘境的蓋拉什不得不同意與內賈德見麵，盡管他認為現在的狀態都是內賈德的政府造成的。
內賈德急匆匆來到蓋拉什的辦公室。現在，他的頭上已經布滿了白發。他現在對蓋拉什的態度已經十分卑謙：
“主席，現在的局勢非常嚴峻。蒙古軍在東西兩路的進攻使得我已經無將可派，也無兵可擋。哈馬丹掌控了我們一半的兵力，但對北方山區的蒙古兵無計可施。假如現在伊拉克部隊在美軍的支持下再做些什麼動作的話，我們將陷入空前的災難。你還是堅持原先的要求嗎？”
此時的蓋拉什腦子已經冷靜，看到內賈德已經焦頭爛額，也產生了一絲同情。剛才和委員會商討局勢時，沒有一個委員對目前的局勢表示樂觀，也無計可施。蓋拉什不得不改變自己原先的思路。於是他問：
“還有什麼可行的辦法？”
“向中國求援。放簫劍的部隊到庫爾德去。把禍水引到西方去。”內賈德緊張的看著蓋拉什。
“有這種可能嗎？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辦法？”蓋拉什有點奇怪內賈德怎麼會認為這事能求救於中國政府。
“嗨，當初我和你們都犯了錯誤。否決了禮薩的建議。現在，我是知道錯了。”
“這和禮薩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蒙古軍中堅都是禮薩的中國雇傭兵啊。”
“什麼？這個錯誤太大了。禮薩現在已經明確和我們伊朗作對，和我們的宗教作對，他想恢複巴列維王朝。是我們的公敵，我們怎麼還可能去求他。”蓋拉什幾乎失聲叫道。
“是的，是的。不過，我想中國還沒有和我們翻臉。既然是中國人，我們去向中國政府求助，也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內賈德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蓋拉什。
“你應該知道，眼下的局勢是多麼危險。如果禮薩借機起事，我們國家可能會崩潰。”內賈德又說。顯然，內賈德更清楚麵臨的困境。
“禮薩不是已經起事了，他的保皇軍不是已經向我們的西北部進攻？”蓋拉什問。
“那還不是。那僅僅是配合中部被圍的蒙古軍做的一種佯攻姿態。如果他發動他們埋伏在我們內部的力量，那我們就無法控製了。”內賈德此時已經明白了禮薩的能量。來自內務部門的報告稱，伊朗的幾個反對派勢力正在和禮薩取得聯係，試圖建立統一戰線來推翻現政權。
“那你認為中國會為我們施加影響力嗎？”
“可以試一試。中國從來沒有認為我們是他們的威脅，相反，在國際問題上我們都麵臨歐美的打壓。所以，有這種可能。隻是我擔心，中國政府和軍方控製不住蒙古軍。”內賈德說。
“那就試試，也許是個辦法。不過，公開場麵我們不能示弱。否則我們將更為被動。”蓋拉什說。
看到蓋拉什改變的口風，內賈德稍微減輕了心中的壓力。
“那我試試？”內賈德有點不相信剛才自己所聽到的。
“是的。麵臨如此危及到國家的大事，我們也不能一味空想，必須著眼與現實。”蓋拉什回答。
內賈德笑了一笑，他看著蓋拉什，重新認識了這個表麵上看來很極端的議員。也感覺到大亂之世，人才輩出的道理。蓋拉什在這次事件中，是個贏家。那麼，誰是輸家呢？難道會是我嗎？內賈德心中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