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德區四周有伊朗軍隊嗎?”簫劍問。
“兩個革命衛隊師被我帶到德黑蘭去了。我們打回馬槍,他們還呆呆的在那裏不動。”
“可能是上麵不讓他們追來。好,你讓庫爾德軍隊就守住庫爾德的地盤,其他地方別去動。”
“這我知道。我們現在怎麼布置?”
“就站在庫爾德軍的後麵。哲別現在占據的地方,以後交給禮薩。其他的事,我們就別去管。多少要給任強點麵子。”簫劍笑著說。
蒙古軍在伊朗西北部的瓶頸等了兩天。切斷了伊朗軍和西北部駐軍的聯係。駐西北突出部的伊朗軍在禮薩的勸說和壓力下,宣布投靠禮薩。至此,伊朗的西北與土耳其、亞美尼亞、阿塞拜疆接觸的邊境地區,約六萬平方公裏的土地近一千萬人口,被禮薩的保皇軍所控製。等到禮薩和簫劍相見,哲別的部隊才從伊朗的國土撤出駐防到伊拉克庫爾德地區。
經過這次騰挪之戰,禮薩得到了自己的根據地。伊朗內部各種矛盾顯現。民眾開始懷疑內賈德和哈梅內伊政權。
局勢稍微穩定後,簫劍把梅亮等十人通過伊拉克,送回中國。自己開始安心在薩拉丁的家鄉居住。簫劍的病情開始加重,盡管禮薩、薛霸等到處巡訪名醫良藥,還是不見起色。
08年四月,當春天開始回歸,在薩拉丁的家鄉一塊草原上,一大群軍人,牧民圍在一個大帳篷周圍。穀地中停著許多從摩蘇爾,巴格達趕來的救護車。禮薩的父親從歐洲請來的癌症病專家也來到這裏。
臉龐顯得極其消瘦的簫劍躺在一張厚厚的毛毯上,他的頭枕著一個很大的皮枕上,身上插著許多管子,四周掛著許多輸液袋。
簫劍張開眼睛,他已經昏迷多天。此時,應該是一時回光返照。他突然清醒過來。伺候在一邊的哲別馬上驚呼醫生。
“哲,哲別。不要叫。給我把這些東西拔掉。”簫劍輕輕的說。
“這怎麼行。現在你是在搶救。”一個醫生走到簫劍麵前。
“給我拔掉。”盡管聲音很輕,但其中的威嚴讓醫生嚇了一跳。醫生猶豫著,忽然簫劍的手開始蠕動,他試圖抬起手拔那些管子。
哲別猶豫著是不是幫他,醫生又大著膽子說:“不能拔,那樣你馬上就會死去。”
“你給我滾出去。滾——”簫劍漲紅了臉,費勁的罵道。
“哲別,他再不出去,你就給我斃了他。”說完惡狠狠的看著那個醫生。
“哲別,我的話難道你不聽了?”簫劍又對著哲別。
“是,我馬上把他們趕出去。”哲別站起身,轉向醫生和幾個在一旁的護士:“你們走吧。”說完用手去摸腰際的手槍。
“我們走。我們走——”醫生和護士嚇得屁滾尿流,急急從帳篷逃出。
“哲別,去給我把禮薩找來。”
“是”哲別走出帳篷。他向禮薩招了招手,後者還在安慰那幾個醫生和護士。看到哲別招手,急忙走來。
“蕭大叔要你進去。”哲別說。看到禮薩走進帳篷,哲別走到噶木耳身邊,噶木耳在照料那幾隻小狼。最近幾天,小狼的神情都很沮喪,它們很少進食,也沒了往日的活潑。它們隻是呆呆的守候在帳篷外,期望主人招呼它們。
禮薩走到簫劍身邊蹲下。他握住了簫劍的手。
“禮薩,我馬上要走了。我有點對不住你啊。沒有幫你打下江山。”
“蕭大叔,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塊根據地。我還年輕,不急,不急。”
“我還是要感謝你啊。是你讓我過上了舒暢的日子。我不後悔。”過了一會,簫劍喘過氣來又說:“禮薩,答應我兩件事”
“行,蕭大叔,您說,我都會辦到。”禮薩有點感動。
“第一,忍一忍。你是有機會要回伊朗的。不過,恢複王朝是不可能的。以後等你收回伊朗,一定要和中國成為堅定盟友。”
禮薩點點頭。
“第二,等你收複國土,去坎大哈把尼卡洛的遺體接回,讓他回家。”
禮薩又點點頭。簫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直到現在,他還記著尼卡洛。
簫劍對禮薩笑了笑。然後慢慢閉上了他的眼睛。
簫劍死了。
幾個下屬按照他的遺願,在庫爾德山區,將他的屍體放在用幹柏木堆成的柴堆上進行火化。小狼們哀嚎著,多次要掙脫鎖鏈衝向熊熊燃燒的火堆。許多蒙古戰士默默的流著淚,目送簫劍離他們而去。
槍聲在山穀中驚天動地的響起。庫爾德國和禮薩的控製區以及遠在東方的阿富汗,許多蒙古包都豎起招魂的幡旗,樹上掛滿了白色的幡帶。
(本書完,狂野係列之‘召喚’隨即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