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紫玉手鐲(1 / 2)

有人說人的運氣是守恒的,好運到頭就是黴運,黴運到頭就是好運,可是怎麼到了我林帆身上,就一直是黴運,黴運,接著還是黴運呢?

林帆,22歲,如果一切正常了話,他應該現在剛剛大學畢業,投向這個社會大染缸,開始為自己的前途,人生奮鬥,努力。

然而他的人生卻早已偏離了軌道,並保持一個完美的倒栽蔥弧線筆直地向著深淵俯衝。

先是三年前去山區實習的時候被同學拉去登山,結果遇到泥石流除了自己全軍覆沒,事後被學校追究過錯記了處分退學處理。

然後兩年前母親得了絕症奄奄一息,在病床上熬了幾個月後到底還是沒挺過去,期間那個酒鬼父親不僅沒幫上什麼忙還欠了一屁股賭債躲得找不到人影,最後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林帆一人頭上。

最後,林帆一直照料的同學妹妹顧盼不知何時成為了一個不良闊少的女朋友,沒等林帆在這件事上多管多少閑事,對方卻先一步出手直接在林帆打工店裏鬧事警告他不許再靠近顧盼半步,林帆也因此意料之內地丟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吧服務員工作。

再往下說就是現在,因為悲憤交加買了一大筐啤酒在自己不到十平方的單人狹小出租屋內買醉的林帆,一覺醒來麵對的情況,卻是一陣陣令他頭皮發麻的敲門聲。

“林帆,你小子別在裏麵裝死,給老子把門開開,欠債還錢,聽到沒有!”

真是聒噪啊!

林帆一邊帶著幾分不耐煩忍受著耳邊依舊喧鬧的砸門聲,一邊淡定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一飲而盡緩解腦內宿醉未消的疼痛感。

倒不是他的神經有多麼大條,隻是像這樣的場麵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由於自己定期會上繳債務人利息,所以像是這樣的催債往往都是形式大於內容的表演,再鬧騰個十幾分鍾他們大概就該放句狠話走人了。

喝完水,林帆將水杯放回桌子上,也是在這時候,他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什麼玩意兒。

那看上去是一支紫玉手鐲,環狀的銀飾包裹著一顆溫潤晶瑩的水滴狀紫玉,並且每次與肌膚接觸都會散發出一抹涼意浸透心扉,甚至此刻腦內刺痛的宿醉感都會因此驅散不少。

這是什麼?

我的身上可沒這種看上去值錢的東西。

伴著這樣的問題產生,一時間殘缺的碎片化記憶突然浮現腦海,昨晚喝到一半帶著酒意出門樓下公廁灑水時遇到的畫麵漸漸被林帆想起。

“喲,小夥子,你看上去生活不是很如意呀。”說話的人窩在樓下陰暗的角落裏,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身形,僅能從低沉嘶啞的聲音判斷應該是一個中年男性。

“你誰啊?大半夜不睡覺的在樓下這兒嚇唬誰呢!”當時的林帆酒意混雜著怒意,聽到這樣半挑釁的話語,頓時沒好氣地給出回應。

“別著急,年輕人,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運自有天數,你如今失意至盡頭興許轉頭就是時來運轉。”陰影中的男人說著,輕輕笑了下,那嘶啞低沉的笑聲讓林帆在這大半夜感到後背有些發涼:“怎樣,年輕人,要不要來我這裏試試,我這有上好的家夥,興許能成為你轉運的助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