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毫無還手之力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在那日遇襲的時分,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老人自報國王護衛的家門後,不給林帆等人反應時間,當即掀起了一片狂風,展示了自己作為國王護衛擁有的實力。
三人當場馬匹掀翻,滾落在地,林帆本人直接在一片暈眩感掙紮下昏厥過去。
按照駱小琳的說法,之後剩下有戰力的人做了一番抵抗,但最終還是寡不敵眾,一個個都被抓了起來。
沒錯,此刻駱小琳在林帆的身邊。
落入明顯的陷阱被囚後,按照常規角度思考,要麼一個個被放入高級囚牢嚴格看管,要麼全部拉出來開始不間斷的連續嚴刑拷打。
但事實是這兩者都沒發生,過去了十二小時,拷打並未發生,而林帆四人也並非全部隔離至單間,在守備軍的安排下,至少林帆這邊是和駱小琳關押在了一起。
不錯,還是和駱小琳,不是傳統的男囚一組,女囚一組。
“他們在策劃什麼?”林帆靠著還算幹淨的空曠囚牢一角感慨道。
在他的身邊,駱小琳伸手搭在林帆的額角處,因為自身構成特殊的緣故,駱小琳調低了這具量產少女的體溫,讓手掌像塊冰塊一樣敷在林帆的頭部淤青處進行著降溫處理。
“可能實際結果簡單粗暴。”駱小琳機械般地訴說著結果:“並非別有用心地安排我們的隔離構成,他們隻是在分批拷打。”
“你的意思是,現在是駱小琳他們兩個在進行拷打,等會兒輪到我們嗎?”林帆捏緊拳頭道。
“你是在害怕,還是在擔心呢?”駱小琳偏著頭問道。
“兩者都有吧。”林帆沒有過於裝模作樣,作為一個人類,他自認自己的人格麵成長還沒強到可以無視拷打的程度,同時……哪怕駱小璿,莫十三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林帆也還是有些擔心他們的狀況。
畢竟人類的想象力與惡意總是能夠超越想象,所謂的拷打往往不止是肉體層麵的苦痛,精神方麵的煎熬,人格麵的侮辱,這些綜合產生的傷害絲毫不比肉體苦痛來得強烈。
“但是……”林帆閉上眼睛緩緩道:“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希望這份拷打盡快來到我的身上。”
“什麼意思?”駱小琳手臂微微一震,看樣子以她的運算力一時也有些無法理解林帆的話語。
“和空氣鬥智鬥勇可是最難的,無論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需求,如果不見麵不對話就無從得知,我想要和這背後的主使會麵,了解對方的需求。而隻要對方有需求,我們就有希望。”林帆沉著道。
“你可真是……已經用了不起都無法概括了,上一個讓我如此感慨的應該是外鄉人吧。”駱小琳訝異道。
外鄉人?
哦,是指顧幻啊,和那家夥的深思熟慮,長遠布局相比,我的這點成長應該微弱的不值一提吧。
林帆搖搖頭,不以為然,就在他準備說些別的時候,牢房入口處傳來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