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雖然我給了你相當苛刻的期限,但沒想到兩天你就回來了,阿龍。”
爛尾樓內,打頭的光頭男子如是說道。
聚會場所雖然改變,但是在此聚集的人卻沒有多大變化。
年紀較大的光頭男子鬼首,膀大腰圓身上紋有密集紋身的疤臉壯漢冰山,還有一個總是帶著苦笑擦拭著額角汗水的胖子環刀。
這三個人對於了解內情的人而言,光是聚集在一個地方就能散發出強烈的窒息級別的恐怖壓迫感。
畢竟這是支配這個城市的地下三位巨頭,能讓他們專程聚集在一起談論的事情,定然是相當了得。
三人的背後還有著幾十名精幹的忠心打手正護衛在旁,而作為讓三人聚集在此的元凶,店長和楚瀟瀟此刻正在門口向著三人的方向踱步。
“畢竟我是以自己的名義給自己擔保,這可是讓我闊別這麼多年不惜違反傳統也要從墳墓裏站起來現身的事情,總是要認真一些的。”店長來到三人環坐的桌子旁,隨手拉過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下去道。
“那麼廢話不多說,結論呢?”鬼首問道。
這不是老友聚會,而是對話內容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刀光抗擊的染血集會,自然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寒暄。
“在這裏。”店長對著身旁的楚瀟瀟點了點頭,後者掏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周邊三人立刻探頭來看。
照片的畫麵有些模糊,但還是不難看清上方正中央那個少年的身影。
那是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男孩,身披破舊的灰色披風,白發藍瞳,皮膚褐色,表情冰冷僵硬,眼底深處蘊含著一股店長無法看透的滄桑與成熟,同時還有一股直接刺激著人類內心深處警報的危機感由少年周遭散發而出。
“誰?”鬼首問道。
“你們要找的人,一切的幕後凶手。”店長平靜道。
“說說看,你是怎麼做的。”冰山開口問道。
“通常情況,我是不屑跟人闡述過程,隻交代結果,但既然我帶來的是照片不是人頭,那麼我就補充幾句吧。”店長深吸口氣道:“我沒有使用登龍門,在那之前,和你們會麵的事實同時引來了來自敵人的襲擊,以及另外一幫站在敵人對立麵存在的援手。在這兩股力量彙聚後,我設了個局埋伏一波這幫背後搞事的家夥,最終讓這個頭目現身,而這張照片便是我提前在胸口埋下的針孔攝像機拍下的。”
沒錯,雖然那時在敵方的壓迫下,身體無法反抗,但是照相機還是得以順利運轉。
“沒了?”鬼首用兩根指頭粘起照片,用有些不屑的眼神望著店長道:“就這樣,一張照片,沒有任何其他的證據?你拿什麼證明你的說辭,還是用你那所謂的名譽嗎?”
挑釁,肉眼可見的挑釁,鬼首對店長的針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店長又豈是會在這裏乖乖遭受對方蹂躪的存在。
隻見他微微一笑後,開口問道:“肉食者呢,那個總是跟在你身邊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