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清冷縣,他裝作毫發無傷。
井淼和那三對童男童女一起被綁在破廟中,看守他們的官兵焦急地等待牛天師。
“天師回來了。”
“天師。”
看到牛天師的身影幾個官兵趕忙出門迎接。
“怎麼就你們幾個人?”
牛天師強忍傷痛調平體內氣息。
“縣令和其餘人都先回衙門去了,他囑咐我們幾個留在這等您。”
“那些供品?”
“您放心,供品完好無損。”
趁他們在外麵交談的功夫,井淼試圖把自己手上的繩索掙脫開。
牛天師猛然走進廟裏把她嚇一哆嗦。
“哼,妖女。”
“呸,你才是妖女。”
井淼的膽識反倒令天師有幾分欣賞。
他緩緩蹲到她身前,陰笑著說道:“還不承認?”
“你那兩個同夥剛剛已經被我收入乾坤袋中。”
“殷公子。”井淼焦急地看著他怒氣衝衝地問道,“臭老頭,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就是抓起來放進丹爐煉藥。”
“什麼!”井淼的眼神漸漸彙集起恨意,“喪心病狂,有本事你放開我。”
“別白費力氣了。”
“你要不想落得他們那樣的下場,最好乖乖招出自己的罪行。”
“為什麼要來清冷縣?
想怎麼殘害這裏的百姓?說啊~”
“呸。”
這一口鹽汽水噴的準,牛天師避之不及。
“有罪的是你。
草菅人命還傷害無辜的孩子,你簡直醜惡至極。”
“好好好。”
牛天師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說道:“既然你不招,那我隻能把你祭天。”
“說不定老天會被我的誠心打動免去清冷縣百姓的劫難。”
說完,他仰天大笑揚長而去。
石板的溫度似乎能把人凍僵,而雪兒的身體卻熱得發燙。
如冰把披風鋪在石板上緩緩將她放下。
豆大的汗珠凝結在她額角令他滿心擔憂。
他不忍將自己的視線挪開,溫熱的手掌緩緩抬起又狠心收回。
大雪覆蓋住層層陰霾,令清冷縣多出幾分生機。
狹窄胡同中多出一串彎彎扭扭的腳印,恰好為如冰畫出尋找目標的路線。
噌!
牛天師正口中哼著小曲逍遙地往回走。
忽然,
他感受到麵前傳來一道殺氣。
“早料到你會來。”
如冰頭戴草帽身披蓑衣卻依舊擋不住由內散發出來的俠骨傲氣。
“解藥呢。”
這語氣冰冷到極點。
牛天師雙手環抱胸前不以為然地說道:“跟你說過我們五毒穀不製解藥,想解除她體內的毒你怕是找錯人了。”
“哦~”
如冰背著身緩緩側過臉,淩厲的眼神中亦充滿殺氣。
“我怎麼聽說煉毒師的血能解百毒。
不交出解藥那我隻有拿你去煉藥了。”
話音未落他便摘下頭頂的草帽用力朝牛天師扔去。
高速旋轉的帽簷似寶刀一般鋒利,任它無限接近自己定能瞬間喪失性命。
牛天師展開雙臂身向後仰,借著慣性滑出三米。
如冰轉過身調運體內氣息集聚在手掌。
隻見他左手背在身後,右臂向前伸出,右手那麼輕輕一轉草帽就又旋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