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那裏做什麼,把水拿上,我們好好聊聊。”
在那時,我在心裏把井禾罵了千萬遍,但臉上還得假笑著。
我在心裏一遍一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忍”,畢竟井禾的身份和家世在學校有些特殊。
“剛才踢球真帶勁兒,你看我踢了沒,我的球技不錯吧。”
井禾在旁侃侃而談著,就好像我和他從未發生過矛盾一樣。
明明風不平,浪不靜,他卻像無事人一樣,跟我聊著他的球技。
“忍!”我再一次提醒自己“忍”。
我輕籲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我把憋在心裏許久的話問向了井禾。
“你為什麼要剝奪我的評優資格?”
因井禾突然停下了腳步,而我習慣性的大邁步,我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井禾本就長得壯實,套句話說是牛高馬大的個頭,又是個體育鍵將,這一撞,我的鼻子突然一熱……
“怎麼這麼不小心,來,先止血。”
井禾見我流了鼻血,他在旁邊數落著我,邊把身上帶的紙巾折疊好替我止鼻血。
我雖不願井禾的近距離接觸,但現在流著鼻血,我也隻能任由著他幫我止血。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憑什麼取消我的評優資格?你這是在以公報私。”
我不甘心的向井禾叫著屈,是他的假公濟私,奪了我評優的資格。
“上次分開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說下次見你時,希望你不要當個木頭。你看,你現在就不是木頭啊,有憤怒,有抱怨,沒有對我不冷不熱……”
井禾的話未說完,我忍無可忍的甩了井禾一個耳光。
“你太過份了,你知道評優對我意味著什麼嗎?你竟然拿這個來要挾我,不是心甘情願的喜歡有意義嗎?”
井禾似乎沒料到我會刮他的耳光,他直接愣在了那裏。
因這個耳光,我和他互相看著彼此,我的眼裏是憤怒,他的眼裏是詫異。
我和井禾僵在那裏,仿佛時間靜止了,我們倆隻聽到了彼此的呼吸聲。
看著井禾一動不動的樣子,我心裏竟有些發虛,我在想井禾會不會把耳光甩回給我。
“我……”
“我……”
隔了半晌,我和井禾竟同步開了口。我正心虛的低下頭,想跟井禾說對不起時,井禾先一步開了口。
井禾摸了摸被我打紅的臉頰,“評優的事情我是才知道的,下午的時候我已經替你處理了。是有人替換了你的名字,我幫你換回來了。”
井禾話一完便拎起他放在地上的衣服,俯身在我的耳邊,用著僅我與他能聽到的聲音沉聲說著。
“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隻會保護你,不會傷害你。”
蝦米,什麼情況,我這一耳光是打錯了?
望著井禾離開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井禾話裏的意思是他不僅沒有害我,還幫了我。
那換我評優資格的人是誰?井禾明知道我不會領情,他為什麼還要幫我?
從這天起,我對井禾的那一巴掌有了歉意,對井禾有了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