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胡鬧!這是一條人命!”張大林轉身對兩名救護人員,道:“你們兩個馬上把病人送上救護車!”
兩名救護員正要上前,後麵便傳來一聲。
“慢著!”
這時,一名五十歲左右,穿著白色醫生袍的老人,快步上前。
如果細心留意,可以聽出老人的聲音有點顫抖與激動,許學禮也沒想到偶然搭了個順風車,居然碰上了他三年來一直在找的人。
許學禮走到陳豪麵前,激動道:“師……”他剛開口就被陳豪瞪了一眼,然後把後麵的話強行噎了下去。
“這女學生的病因比較複雜,現在到了治療關鍵的時候,不能停頓,否則功虧一簣,我還需要十分鍾時間。”陳豪語氣平淡,但外人聽起來,怎麼像吩咐別人做事一樣。
“好,這事交給我處理。”許學禮恭敬地回答。
“咦!這老醫生怎麼不阻止這保安,好像還袒護他,這不可能呀,難道他們認識?”
“他們認不認識,我就不知道,但這個老醫生的身份,我就知道,他是遵義五院的副院長。”
“什麼,他是遵義五院副院長,不對啊,以他的身份怎麼會跟著救護車出勤……”
在場一些學生認出了許學禮的身份,紛紛猜測他與陳豪的關係。
“沒有我的話,你們都在這裏候著。”許學禮說出這話氣勢逼人,與對著陳豪時的態度判若兩人。
“是,是,副院長!”兩名救護員擠出笑臉答道。
張大林則冷笑,“副院長,這做法好像有點不妥,萬一病人出了什麼問題,家屬投訴醫院,這事可大可小喔!”
別人怕許學禮,他卻不怕,別看他隻是一個救護車的出勤醫生,但卻和院長是親戚關係。
許學禮眉頭皺起,“有什麼不妥,出了事我擔著,我會親自向院長解釋,這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張大林最終選擇了沉默,他剛才隻不過想狐假虎威一番,沒想到許學禮不受這一套,再爭論下去,他也討不到便宜。
鄭寶強眨了眨眼,怎麼事情好像脫離了他的掌控,於是托了托黑框眼鏡向許學禮道:“我是這間學校的訓導主任,副院長這樣的做法與態度,我可以代表學校投訴你。”
本來按事情的發展,要是陳豪不能把這名女學生救醒,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就是理所當然,但鄭寶強看著許學禮對陳豪的態度,心裏很不爽,有時人就是這樣矛盾。
憑什麼你一個保安這麼牛逼?
憑什麼連遵義五院的副院長都袒護你?
許學禮瞪了鄭寶強一眼,強勢道:“你是學校的訓導主任,我知道,你不用重複兩次,你喜歡投訴就投訴,但我的做法無需你的質疑,我之所以讓他繼續治療,因為我相信他能把病人救活,至於你……我沒有必要向你交代。”
就在他們爭論的時候,陳豪的眉頭皺了一下,經過兩輪的以氣禦針,阻塞心髒的血管已經打通,按道理心髒應該恢複跳動才對。
居然這樣,陳豪隻能保守治療了,他按順序把七支銀針撥出,接著道:“楚媚老師,你先把她的身子放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