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林:“……”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大爺?
他臉徹底漲成豬肝色,也不敢還手,半天憋出來一句:“不是,卷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江赦是他大爺?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卷毛:“認錯個屁!自家大哥能認錯嗎?!啊?你怎麼沒逮著那小姑娘叫媽?!”
南有瑜:“我沒有這麼不聽話的兒子。”
說完,她便瞥見江赦稍稍往旁邊轉過了頭,喉結上下動了動。
小魚兒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差點就跳起來勾他脖子了,好在人身的理性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哥哥,你笑什麼呢?”南有瑜扯了扯他的衣袖,一不小心就將往上挽著的衣袖扯下來一圈,她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剩下的也給扯下來了。
然而,在大家看不見的帽子裏麵,一對白毛毛的絨貓耳伸了出來。
江赦轉過來,恢複神色:“沒笑。”
“騙人。”
江赦嘴角輕扯:“真沒笑。”
“哼,男的變臉也快。”南有瑜嘟嚷著,對比了兩邊手臂,還是覺著往上挽一圈好看,遂又重新替他挽了上去。
江赦:“做什麼呢。”
挽上挽下很好玩?
南有瑜收回手,學他打死不認:“沒做什麼?”
卷毛裴柏林內心:下次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在場的其他人?現在很嚴肅的好不嘞?
“卷哥?”裴柏林的氣焰逐漸被澆滅,聲線也暗了下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到底惹上記恨了什麼?
若江赦真是卷毛等人的大哥,那連卷毛都必須得要阿諛奉承的他算什麼?
卷毛:“你給我好好認認,這是你新大爺!”
隻要他話說的好聽,江赦就沒理由揍他。
裴柏林嘴角抽了抽:“啊?”
不僅他沒反應過來,隱藏的圍觀群眾也沒有。
怎麼回事?咋就大爺大爺地喊上了?說好的血流成河呢?現在的學生打架也不敬業了嗎?
“啊哈,大哥,其實這就是個誤會。”
卷毛也不記得裴柏林曾經給他打的小報告是什麼,隻記得他一直有個人需要他們幫忙揍。
現在要揍的人就很明顯了,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天的各種相遇就是段孽緣。
還好遇見裴柏林時他們吃了一虧,否則他們才更要體會一場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江赦摸了摸耳垂,垂眸冷聲道:“誤會?”
他掩下了眸中所有的色彩,竟令人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南有瑜也不太明白。
照理說這種情況屬實沒有動手的必要,江赦也不是喜歡打架的那種人,可聽他這語氣,仿佛是還沒有完。
難不成他真被氣著了?想揍一頓解解恨?
“江赦你什麼意思?欺辱我到現在還不算?”裴柏林好似回過神來,指著江赦憤懣欲絕地開口。
南有瑜:“?”
什麼玩意兒?
哥哥啥時候欺辱他了?
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在唱獨角戲吧?這人戲精麼?
江赦微微抬首,眼底似有恐怖的風暴在緩緩醞釀著,掃了一眼指著他的那隻手,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