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安山縣,吳家酒肆。
“師叔,你說為什麼就沒人理我們呢?”
上官音臉上寫滿了挫敗。
上官音小組和陳聰一同來到這裏已經五天了。
這五天之中,上官音在不斷散播太滄滅門消息的同時,也嚐試著用各種方法打響太強宗的名號。
可是到目前來看,大家能夠接受的消息也隻有太滄滅門。
至於太強宗,嗬嗬,大部分人都用懷疑的眼神審視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新興門派。
這讓準備大展拳腳的上官音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陳聰並沒有回答上官音的問題,而是保持沉默。
他暫時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但是如果啥也不說,很有可能自己在眾人心中那種能夠把控一切的形象就會轟然崩塌。
陳聰表麵故作矜持,但內心慌得一匹。
不過就在這時,外門弟子甲忽然身子一抖,指著酒肆大門正對著的廣場驚呼起來。
“陳長老、上官長老(職務為外務長老),你們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陳聰和上官音朝廣場看去。
隻見原本還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變得擁擠起來,在更遠一些的地方,依稀可以看見幾位身著修士服的修士款款而來。
“他們難道也是來傳道的?”
陳聰忽然想起來了,那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太滄門滅門那一次,他在外曆練的目的主要就是在凡人國度進行傳道。
傳道可以提升門派的名聲,擴大門派影響力,同時也能吸引更多優秀的弟子。
與之對應的,傳道的方式多種多樣,不論是協助建設,防治災害,還是誅邪滅魔,作為名門正派,隻要行事能夠幫助到凡人,獲得他們的好感和信仰,就算傳道成功。
可惜的是,上一次是陳聰第一次外出傳道,既沒有經驗,也沒找到可以切入的事件。
除了成功躲避一場殺身之禍外,可以說是一事無成。
“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竟然這麼快就打上了太滄地盤的主意。”
陳聰有些好奇起來。
他看了看上官音說道:
“如果你們自己想不出來辦法,不如先去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也好學習學習。”
上官音眼睛一亮,覺得長老不愧是長老,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如此沉著的指出自己的出路,看來自己能從長老身上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歎氣。
“上官音啊,上官音,虧你自己還覺得自己有幾分智謀,竟然連在危局中保持冷靜都做不到,真實白白浪費了長老親自挑選讓自己修行的《葵水擬形功》!”
看著陳聰率先走出了酒肆的大門,上官音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慚愧跟了上去。
當陳聰在看清那些身著修士服的修士時,不由臉色又變得古怪起來。
…………
“師妹,這次咱們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王衝笑眯眯的對李丹霞說道,他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
李丹霞看了眼王衝現在這股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納悶。
怎麼同樣都是修行者,之前那個小門派的陳長老遇事就是一副寵辱不驚、沉著冷靜的樣子,而自己的師兄……怎麼看上去有點傻?
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師兄還有這幅麵孔?
搖了搖頭,努力驅散了對師兄的不適感,李丹霞開口:
“太強宗也真是大方,直接就擺明了自己在蠶食太滄門留下的遺產,否則我們可想不到要來太滄門的地盤上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