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五班的柳文文,16歲。長得好看,我一直喜歡她。我給她寫情書,可她不理我。我就在一天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
吳大龍搶到李偉前麵:犯罪分子宋金偉,請把詳細情況說出來?!
……
吳大龍獰笑:不說是吧?給我狠狠地打!
你們要我說什麼呀?嗚嗚……
李偉:哭什麼哭?!你做都敢做,你還哭?!當時那個柳文文穿什麼衣服?
穿……裙子,連衣裙。
何林同情的:她為什麼不喊?
她被我捂住了嘴巴。
吳大龍眼中放光:你是怎麼弄的?
我跟在她後麵……她回家得經過一個小公園,我見兩旁沒人,就把她拖進了小樹林兒裏。
崔宇植也湊了一句:後來呢?
後來完了,我就跑了。
何林憤恨的:你不怕她報案?
我以為她不會。
張少偉:結果她報了案?
她母親報的案。
何林突然歇斯底裏:你他1媽1的活該!像你這樣的人得拉去打靶才是!憑什麼讓你跟我們關在一起?!
……
李偉很邪惡的:你是怎麼……弄的?
我講完了。
張少偉也很期待他的答案,見這小子敢含糊其辭,大怒:不說是吧?給我往死裏打!
啊,啊……我說……
李偉繼續逼問:怎麼弄的?
我把她的連衣裙往上翻……然後扯下她的褲衩……
何林表情憤怒:她讓你?
她沒我力氣大……
崔宇植:她那地方是不是像我們一樣,有毛嗎?
……有……沒有……我不記得了……
崔宇植搶著連續問:她的奶1子大不大?
一般……
吳大龍:小棒子你找死啊,問這樣下流的問題!!
哈哈哈哈……!一場審訊變成了一場鬧劇。
接下來的時間裏,少年犯們輪流抓住宋金偉審訊,大家把柳文文的什麼都問遍了。甚至恨不得問她有多少根頭發,多少根睫毛,一天眨幾次眼。柳文文一個從末謀麵的女孩就這樣爛熟於三零六室全體少年犯胸中。
次日白天,葉皓東一整天沒說話,癡癡地望著窗外的東山風景區。初春時節,滿山遍野青黃不接,風吹過,偶爾露出幾分嫩綠。東山有一種蒼茫奮發的氣勢,卻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而葉皓東的思緒卻飄到大山之外了,他不知道那個從未謀麵的女子柳文文這時在幹什麼?除了哭,葉皓東希望她應該還在讀書吧?
審訊事件過去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葉皓東跟張少偉一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彼此雖然表麵上相安無事,但潛在的風暴早已洶湧澎湃,隻是缺少一個引爆點而已。
在這段時間裏,折騰宋金偉的事兒成為了三零六室的少年犯們樂此不疲的事,讓葉皓東感到意外的是,每次折磨宋金偉,何林往往是最積極的。
廁所的方位在房子最裏麵,靠近廁所的那個床位少年犯們叫它飄香院,那自然得歸宋金偉睡。吳大龍說宋金偉那東西一定跟大家的不一樣,要不然不會16歲就犯強1奸。有一天晚上他們把宋金偉脫了個精光。反反複複揣摩了他那玩意兒,結果發現彼此間區別不太。吳大龍猛地用力,在他下體扯了一把毛,同時恨恨罵道:什麼東西,還沒我大!疼得宋金偉捂著下體滿床打滾。不久李偉又想出了一個主意,就是少年犯們上完廁所之後,統一由宋金偉給大家擦屁股。有時少年犯們則把宋金偉的那東西用繩子栓著,另一頭吊在他的脖子。讓他一整天不拉尿。大家還練習踢宋金偉的蛋蛋,宋站在那裏不準動,但可以夾1緊雙腿,也可以用手幫忙。可結果還是給連連踢中。宋金偉疼得一臉苦相。管教幹部後來知道了這事,他說再踢你們就會把他踢成個閹人。踢成個閹人也算他咎由自處。但如果踢出人命了,那就不得了了。所以今後如果誰再敢踢他,管教幹部知道了就十倍奉還。管教幹部一般說到做到,這樣一來大家就真不敢踢他下體了。
少管所實在太無聊太寂寞太單調太蒼白了,無聊時他們隻能變著法子玩宋金偉。
半個月過去了,葉皓東這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但齊振東他們卻發現張少偉老實了很多,經驗老道的齊振東跟錢進都明白,這正是即將爆發的前兆。現在葉皓東無論從個人能力的表現,還是平常聊天時表現出的見識,都蓋住了曾經不可一世的張少偉。張少偉要麼選擇臣服,要麼找住機會奮起一擊。以張少偉的性子,讓他不拚一下就臣服,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