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優優聳聳肩，不以為然道：“你還是擔心你待會會不會賴賬吧。”
於意竹嗤之以鼻，覺得寒優優又是在裝模作樣。
她坐了下來，拿起筆，自信滿滿低頭做寒優優放在桌上的試卷。
然而，她瞪大眼睛，反複推敲每道題，試卷被她翻來翻去，可是，這張試卷她每個字每個字符都看得懂，但組合起來的每一道題，就像天文數字，她完全看不懂。
於意竹這番不斷翻卷子的動作落在其他同學眼裏，還以為她在為難做哪道比較難的題，沒有人覺得於意竹做不出寒優優給的試卷。
於意竹不相信自己不會做，就算是競賽班的全國際重點試卷，她不會做也看懂得一點。
於意竹呼吸急促，死死盯著試卷，可看了半天，她依然無從下筆，就連隨便寫個公式什麼的都寫不出來。
這張試卷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她不管哪一道題都看不懂。
於意竹抓狂，想要把手上的試卷給撕了，怒瞪著寒優優：“寒優優，你是不是拿一張假的試卷來唬弄我，這樣亂七八糟的題怎麼可能有答案。”
原本準備看寒優優笑話的人都呆住了，於意竹居然不會做。
寒白霜目光微閃，也有些驚訝看了眼於意竹抓得褶皺的試卷。
其他重點班的同學好奇拿過於意竹手裏的試卷看。
然後，圈圈眼。
換了一人，再換另一人，在場所有重點班的學生，不管哪個看了這張試卷，都兩眼蚊香眼，完全看不懂這張試卷的題。
“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看不懂！寒優優，你一定做假！這些根本不是數學題！”
沒有人看得懂試卷上的題，學渣聚集的國際班學生不信邪地也看了一遍，然而身為學渣，他們比重點班的學生還看不懂。
“白霜，你看看，換成你一定會做的對吧。”於意竹搶過試卷，遞給寒白霜，把希望放在寒白霜的身上。
拿著試卷，寒白霜有點騎虎難下。
她擔心她也跟他們一樣，看不懂。
但在這麼多人麵前，她拒絕不了，隻能按奈下心裏對於意竹那點不高興，低頭看著手裏的試卷。
寒白霜越看，臉色越發白，她也像於意竹之前一樣，反複翻試卷。
她也看不懂，直到看到一道很眼熟的題，寒白霜緊緊盯著那道題，不斷回想是在哪裏看到。
最後她想起來了，她在圖書館的世界最難數學題裏的黎曼假設中見過這樣的題。
可是這樣連科學家都解不出來的題，她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在同學期待的目光下，寒白霜白著臉，硬著頭皮道：“這個是黎曼假設，世界上最難解的數學題，我、我沒學過，也不會。”
就連年級前三的寒白霜都不會做，重點班同學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睛瞬間灰敗了下來。
於意竹不服，瞪著寒優優怒道：“寒優優，你陰險狡詐，黎曼假設世界最難的題，我們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做，這個打賭根本不公平！”
寒優優淡然自若坐著，“我有說過這張試卷是我們高三學過的數學題嗎？既然你不會做，那麼你就輸了，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這麼多同學見證下，別想耍賴，那麼，你現在是想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