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到師傅,還不跪下?(2 / 2)

他掛起一副嘲弄的笑容,低著頭道:“看來你的鬼道法術,隻學了個皮毛。”

說罷,不見葉聞如何動作,周遭那烈日之下也行動無礙,籠罩數人的幽魂仿佛遇到了相克事物一般,爭相發出嘶啞難明的鬼叫,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葉聞輕喝一聲:“跪下!”

那數十幽魂忽然覺得本源深處傳來一道不得違抗的命令,自己不受主人控製地匍匐在地,正瑟瑟發抖。

而那幽魂控製權被奪的張格“哇”地吐出一口黑紅鮮血,雙目間滿是不可置信。

“果然是鬼道宗師!我苦修多年的馭鬼之術在他麵前有如班門弄斧,幽魂上的意誌烙印竟然被此人一個念頭就抹掉。”

“逃!必須馬上逃命!再晚一步定然屍骨無存。”

張格死死盯著葉聞,正欲驅動血遁逃命,轉念一想他搖搖頭苦笑,竟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看著那悠悠立於原地,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的背棺少年,張格一陣絕望。

“我的所有法術,皆學自那方人像,在此人麵前施展血遁,斷然是無生還可能,自取其辱罷了。”

事實上葉聞光是玩了這一手,就大覺分身陣陣不穩,有崩潰之意。

雖然此刻他麵上仍滿是嘲弄戲謔之意,但心底卻一個勁兒地著急。

“快走啊快走啊,再不走我就要露餡啦!”

方才見那老邪修有了逃走的意思,葉聞正大喜過望,豈知才過得一瞬,那老邪修竟是打算不逃,緩緩走到自己麵前。

見那老邪修越走越近,葉聞直犯嘀咕。

“不會被識穿了是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吧。”

“糟了,他還不停下,看來是被看穿了。”

那老邪修微微聳肩,似有什麼動作,葉聞心中叫苦不迭。

“完了,吾命休矣!”

隻見那陰狠邪修推金山倒玉柱般毅然跪下,雙手高舉一個懷中掏出的木質雕像,道:“在下張格,見過前輩!”

其實張格心中此時也是一陣屈辱,隻好心中安慰自己:“若這前輩真是這雕像之人,可謂是稱得上吾師矣,跪天跪地跪恩師,不算辱沒也!”

看著麵前那與自己分身一致無二的雕像,任管此時心中掀起好一陣滔天巨浪,葉聞仍是不自覺地伸手接過,不鹹不淡地道:“叫你跪下,為何如此之久才跪?”

見麵前老邪修身體緊繃,似是緊張萬分,葉聞玩心大作。

他悠悠道:“方才你若是轉身逃跑,此際怕已是化作一抔黃土。”

張格聞言一陣慶幸,自己此刻算是保住小命了,諂媚道:“小輩好膽,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前輩。”

見葉聞不作應答,張格膽子大了些許,繼續試探道:“此具雕像應是前輩所製,先前在下鬥膽借用,如今正好物歸原主。”

張格尚有些許僥幸,畢竟能製作出這種傳承雕像之人,豈是自己輕易見得?正要試探一番麵前這人能否說出個所以然來。

葉聞方才接過雕像,就覺大股同源法力,夾帶著那張格的修行記憶,爭先恐後地湧入分身。

本來那兩儀法力所凝道基已是有些許不穩,在此股法力的修補之下漸漸定住搖晃,凝結得更加真實,其上道紋愈發清晰。

於是才有了與他廢話的餘地,否則再多些動作言語,自己這西洋鏡就不拆自穿了。

倚仗分身強悍,葉聞神魂緩緩消化那如海潮般湧入足足十二年的鬼道法術修煉經驗。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格,道:“雕像是我所製不假,隻是你參悟十二年,連裏麵的皮毛都學不通透,有辱此像!”

見葉聞一口就說出自己修道年限,張格知道麵前這人確是雕像之主,於是徹底熄了那僥幸之心,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