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臨城各家勢力終於下定決心要出動救援神橋、蝕月兩家弟子之後。
劉齊靈則祭出金橋,載著大量的低階武者,和幾大搬血境武者一同出發。
而葉聞便驅動施展土遁,結合以五鬼搬運之術,依托這秘境之中的地脈,提前一步殺入了血色天羅之中。
看著身後那名蝕月劍宗的築基弟子安然無恙,葉聞悄悄鬆了口氣。
若是被這隻血魄突破了陣勢,這陣勢之中的一眾人無非是兩個下場。
一是在蝕月劍宗金丹長老胡辛銳的帶領逃出此方秘境;
二是被靜若徹底封閉這片空間,眾人被那血色天羅活生生煉死。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會對葉聞的謀劃造成極大影響。
這些人的死活葉聞倒不關心,他的道德還未高尚到這等程度。
隻是憑他本體一個練氣六重的人形蓄電池,加上一個築基實力的分身,想要完成下一步的計劃,就必須籠絡一切可用之力量,以作前驅。
“吼!!!”
血魄狂暴之下,欲要再度上前作惡。
隻是虛空之中憑空伸出幾隻灰黑鬼手,硬生捉住了這隻血魄的四肢。
原本能在虛實之間自由變化的血魄,此時竟是有如實體凡物一般,就此絲毫動彈不得。
它徒勞地伸長雙手,試圖觸碰到葉聞的前額,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入一寸之地,爪風徒勞地揚起葉聞分身額前發絲,飄飄飛揚。
那脫力的鄧宇晨終是有了閑暇向葉聞道謝:
“咳......多謝這位前輩救命之恩。”
葉聞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禮,輕輕擺了擺雲袖,便將他送回了陣勢之中。
感受著道術之上傳來的抵抗力道,葉聞心下思忖起來:
“單論狂暴之下的力量,這隻血魄無疑有著媲美搬血境武者的破壞力。”
“隻是這種血魄一無智商二無戰鬥技巧,並不如真正的搬血境武者那般難纏。”
想到這裏,葉聞加大了幾分鬼氣輸出,往那隻血魄試探而去。
一時之間,那幾隻鬼手之上分出了一縷縷冤魂,朝血魄的七竅之中鑽去。
隨著一聲聲噪耳難聽的吼叫,血魄之中殘留的魂魄終是被葉聞的冤魂撕咬分食得一幹二淨。
沒了殘魂的殺戮本能主導一身戾氣,血魄終是爆散還原成了一大股血氣。
這些血氣欲要往上升騰融入到血色天羅之中,被葉聞揮了揮衣袖,兜裝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過程之中,降臨血魄的那一絲靜若的意誌,一直都沒有從中作梗。
終於,陣中的血魄被清理得一空,過了許久再也沒有新的血魄被塞進來,隻是頭上的血色天羅大陣依舊悠然運轉,呈半球狀籠罩著眾人。
進入秘境之前,葉聞這方分身露得好一手道術通玄,兼之幾個築基境弟子又看不透他的修為。
皆認為他是能與三大長老平起平坐的金丹大修。
方才又親眼目睹他正麵硬撼,輕描淡寫地消滅了一隻足以媲美搬血境巔峰戰力的血魄。
是以眾人如今一下子心神大定起來,回到了陣中行功回氣。
忽然,葉聞腦海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原來是金丹劍修胡辛銳的法力傳音:
“有勞章道友不辭辛勞前來救援,隻是在下正行功療傷到了緊要關頭,未能起身見禮,請章道友恕罪。”
葉聞心想能讓你這位這惜字如金的金丹劍修說出來如此長的字句,也算是難得了。
他將法力凝聚成線,回道:
“胡長老見外了,我等處在同一陣線,本就應該守望相助,共破蠻敵。”
“些許虛禮,又算得上什麼。”
爾後二人你來我往地寒暄了幾句廢話,那胡辛銳終是直入正題,問出了心中疑惑。
“這方血色天羅確有幾分獨到之處,在下法力不濟,傾力之下也隻能撕開一方小許缺口。”
“章道友道術通玄,竟能自如進入這方大陣,真教在下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