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抗日小流氓-第68章 虐
“靠！六發炮彈好幹啥？”馬黑子首先不滿。
“就是，打炮樓不得幾十發才中用！”石頭有異議。
趙紫光看著西一歐：“大掌櫃，咱的炮彈不多，俺又不知道要打炮樓，不如再發電取炮彈吧！”
西一歐笑笑：“夠了，夠了。”
天黑下來，西一歐帶著馬隊摸到三個炮樓附近，一百多流氓隨後步行悄悄開進。偵察的鬼兵報告，每個炮樓都增加了援兵，每個大概在百十人左右，補充了大批糧食、彈藥，三個炮樓還駐紮了少量騎兵和炮兵，讓西一歐意外的是，有兩輛裝甲戰車不停的在三個炮樓中巡邏。趙紫光臉帶憂色，國軍向來沒有夜襲的習慣，別以為夜襲聽著好聽，真正操作起來難度很大，鬼子不傻，該布雷的布雷、該站崗的站崗，比如有名的29路軍夜襲喜峰口，雖立下大功，可也損失慘重，加上鬼子的裝甲車小，機動性強，有山包遮擋，光線暗，在運動中山炮極難瞄準，而普通的機槍打上去就像撓癢。
西一歐拍拍馬黑子：“老馬，看你的了。”
馬黑子眼看金剛、石頭在三大山寨聲名顯赫，攥了幾個月勁，格格一走，自己的地位受到影響，想幹個漂亮仗：“瞧我的吧！”
帶了十幾個人穿插向三個炮樓東方，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夜裏撒泡尿，尿哪到個山溝裏都能叫出名，路熟好辦事，狂奔十幾裏，來到三個炮樓後方的據點，分配人手割電話線，在炮樓前的小路上埋手榴彈，收拾完畢，端起捷克式機槍狂掃，噠噠噠噠，打光兩個彈匣，兩個鳳凰戰士豎起擲彈筒，準不準、瞎胡扔，七八個甜瓜雷在炮樓周圍開花，四五挺花機關肆意揮灑，馬黑子一聲“撒油那拉！”留下兩個人拿了幾十掛鞭炮，圍著炮樓放，大隊人馬打道回府。身後據點幾十個槍眼裏噴出火花，為他們送行。據點裏的鬼子向上級求援，卻發現電話不通了，最前沿的三個炮樓也聯係不上。等槍聲停止、派人去查電話線，被炸成肉渣，恐慌之下派兩輛裝甲車向前方炮樓探詢消息。兩輛裝甲車剛開出來百十米，頭前那輛一個軲轆炸飛，被另一輛車拖回據點。鬼子中隊長聽著巨大的手榴彈爆炸聲和國軍主力才有的衝鋒槍聲猶豫再三，不敢出擊。慶幸的是，外麵光聽見槍響，支那人沒有再攻擊。
半夜時分，馬黑子十幾個人扛著大圈大圈的電話線呼哧呼哧趕回來，冥王嶺的一百多後援也趕到了，三個炮樓間的聯絡全被切斷。
趙紫光的大炮已經架好，西一歐的計劃是從南向北挨個炸，苗頭不對就撤。趙紫光建議先打駐騎兵的炮樓，也就是最東邊的炮樓，炮樓裏的那些高頭大馬很招人喜歡。西一歐同意專業人員的意見，該是自己的一個也少不了。
炮樓上的探照燈已修好，黃黃的強光劃著圓，在夜裏是最好的靶子。
還沒有開炮，兩輛裝甲車像蹦蹦車似的一前一後開過來，車燈被顛的在小山包間無規則的亂射。
馬黑子招呼三十多個手下伏在山路兩旁，靜靜的等裝甲車靠近，車上寬寬的射擊口已曆曆在目。
嘎吱，裝甲車停下來，發現剛才巡邏過的路上多了幾塊大石，不祥之兆油然而生，機槍立刻開火，在石塊上擊出火星，遠處莫名情況的炮樓聽到報警也向這方打槍，照明彈飛上天空，炮樓和裝甲車之間少說也有一裏地，打了白打。轟，兩捆十幾個手榴彈在第二輛裝甲車頭上爆炸，車身被炸翻，第一輛裝甲車被前麵石塊和後麵被炸翻的車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西一歐通過電台下令：“放！”
趙紫光真夠狠的，把炮拉到炮樓三百米遠的地方，聽到命令，拉動繩索，哐哐，連打兩炮，炮樓正中間中炮，轟隆塌下，10斤重的高爆彈打磚牆稀鬆。昨夜倍受驚擾的鬼子在今天的複仇中飽受快感，小部分被爆炸聲驚醒，大部分睡的正酣，隻覺天昏地轉，房梁、磚塊、木片同時塌陷，像地震一樣是一瞬間的事，堅固的堡壘成了牢籠，跳不出、逃不掉，被砸的鬼哭狼嚎，吊橋繩子炸斷、橋體“當”的落下，幾個放哨的偽軍奪路而逃，跑出據點被鳳凰戰士幹掉。偽軍相當於給他們引了路，不等塵土散盡，十幾個鳳凰戰士嫻熟的縱躍匍匐、衝進據點，搶占有利地形，被灰沙迷住眼、嗆住嘴的鬼子、偽軍不斷從塌方的殘壁下鑽出來，一槍一個，沒給揉眼的機會，嘩，五十多個流氓撲進，大刀片子、魚網全上，五分鍾結束戰鬥。
兩邊的炮樓聽到巨大的爆炸聲，懷疑有強敵進攻、盲目的打槍，有的炮兵架起大炮裝模作樣朝黑黑的山地轟了幾發，良久看不到裝甲車動靜，忍無可忍便想派人增援，昨夜小股支那部隊襲擾不足為慮，無非就是迫擊炮、擲彈筒在炮樓上打個小印，今晚明顯不同、聽聲音連大炮都上了，敵人來勢不小，見死不救會讓大日本皇軍名聲掃地的。炮樓的小門一開，便有鬼子衝出來，有探照燈、照明彈幫忙，鳳凰戰士接連點射，輕巧的放倒了勇往直前的鬼子兵。昨夜的一幕重現，探照燈熄滅、周圍恢複寂靜，任憑炮樓上打翻天。有一點是，沒人敢跑出炮樓。
西一歐帶著柳天罡趕往馬黑子那兒，馬黑子很聽話，牢記西一歐的教導，多活捉日本人。兩輛裝甲車，一個翻倒、一個被卡住，裏麵的鬼子不傻，機槍一秒都沒閑著，打的火星亂濺。日本兵們憑著豐富的經驗，預感大難來臨，突然聽到外麵有同胞的聲音：“各位英勇的大日本帝國武士，我們中國流氓非常崇拜貴國的武士道精神，願意和各位勇士切磋武術，請各位下車比試。”
車裏的槍聲停下來，空曠的山間隻有另外兩個炮樓時不時傳來微弱的槍響，最近的炮樓在兩聲炮響後充斥著中正步槍的悶響，鬼子們覺得大勢已去，炮樓完了。
車外的聲音繼續：“你們的炮樓已被大炮摧毀，你們的裝甲車已經失去動力，你們可以選擇自殺，也可以選擇下車和我們決鬥，我們堂堂中國流氓願意和你們日本武士比試功夫！否則直接炸毀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