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抗日小流氓-第80章 大阪的士兵(1 / 3)

第一部 抗日小流氓-第80章 大阪的士兵

公豬舉著火把在地道裏領路,西一歐帶了上百流氓跟在後麵。

地道時高、時低,但曲折寬大,可以通過馬匹,走的不算費勁。當初挖了兩條通往山路的超長地道,一條在張店北五裏附近,一條在老爺溝南六裏處,兩者之間並不遠,這條就是後者。

想想頭上是密密麻麻的地雷,西一歐心裏有點兒發毛,不停的給自己壯膽:它們在頭上五米,不礙事,不礙事。

出口在距山路約七十米的小山後麵,守路的偽軍很夠意思,在雷區和非雷區之間作了標識,出口離雷區有十步之遙。

白天早就用望遠鏡偵察過,公豬麻利地用工兵鍁挖開出口,把帶土的野草小心地放在洞旁,這些草不能扔,回來的時候還需要它們。

西一歐帶上幾個人換上日軍和偽軍的衣服伏在小山後觀察了半個小時,山內比山外祥和多了,各有一公裏的雷區在兩側護衛,不用怕土匪襲擊,不怕怪獸騷擾,中央軍又沒長翅膀飛過來打炮,駐防的日軍反而覺得山裏是安樂窩,在據點外搭個帳蓬就敢睡覺;偽軍白天太累,巡邏的也不多,偶爾過一隊還舉著火把大搖大擺,牛叉哄哄的樣子,比山外惶惶不可終日的皇軍神氣十倍。運輸的車輛從張店方向開來幾輛,從廟前鎮那邊還未來一輛,山穀眾多,炮聲聽不很清,若有若無,估計都被大山擋住了。

等到十點鍾,打炮的聲音一點都沒了,西一歐帶人舉著鬆木棍子火把開始熟悉山路。

中條山的山路沒有直路,不遠一個彎,幾裏一個洞,有斷崖、有橋、有水。西一歐向南走了一裏多地,遇到一個隱蔽碉堡,碉堡裏和外麵帳篷裏打呼嚕的聲音清晰可聞,山澗野獸的怪叫也無法驚擾他們的美夢,據說野獸怕地雷嘀,幾天死了兩三百隻野獸,再也沒有野獸敢到地雷陣覓食。向北回了三裏,又是一個據點,靠,據點的距離可真夠近的,看來就得在這四裏地之間下手了。

等到11點,廟前鎮方向還是沒來車,西一歐聽聽,很安靜,炮聲早沒了,找個拐彎的地方守株待兔吧,這裏一邊是斷澗、一邊是山地,好下手。

馬達哄哄,從張店方向開過來一輛汽車,西一歐使個眼色,身後12個人在路兩旁站立。

車到跟前,西一歐伸手攔住,他想探聽探聽日軍的消息。

嘎吱,汽車停下,副駕駛從車窗裏探出疲憊的頭,用日語問道:“什麼事?”

西一歐遞上香煙:“前方有支那軍隊打炮,小心點兒。”

副駕駛接過煙,感激的說道:“謝謝。我說北麵怎麼不來一輛車?”回頭對駕駛員說道:“咱們等等吧!”

兩人下車,手裏拿了一盒餅幹送給西一歐,瞧著西一歐肩上的曹長肩章:“曹長閣下,辛苦啦!”

西一歐笑笑,招呼其他人繼續巡邏,自己單獨和兩人聊天,其實是怕手下露餡。

這兩個日軍是輜重隊的士兵,看肩章也是曹長(上士),臉曬的黝黑,可能是連續運送物資疲勞過度,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可又不敢睡:“前線打的太激烈啦,今天打了八百發炮彈。曹長閣下,您嚐嚐這個。”

駕駛員拿出一把餅幹:“這個是新出的品種,很好吃。”

西一歐嚐了兩塊,覺得確實和以前吃過的不一樣,故作驚奇的問:“你們太有福氣啦,能吃到這麼好的餅幹。”

兩人低低的歎氣,把餅幹盒遞給西一歐:“吃吧,曹長,我們算什麼幸福,你們才是大大嘀福氣啊!”

西一歐不可思議的問:“難道您倆有什麼難處,我可以效勞嗎?”

副駕駛坐到地上:“不用效勞,曹長,現在士兵們都能以駐紮在山內為福。”

“為什麼?”

“在山外流血、打仗我們不怕,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天天擔驚受怕,不如上戰場和敵人拚刺刀。你們這裏是避風港,我們實在是羨慕你們啊!”副駕駛越說語氣越低。

西一歐心中暗笑,臉上一本正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哪裏幹都一樣,我們夜夜巡邏到深夜,都是為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效忠。”

說的地下的副駕駛騰的站起鞠躬:“曹長閣下,您說的對,我們不應該有別的想法。”

西一歐從兜裏掏出兩盒香煙:“戰爭太殘酷,兩位太辛苦了,我沒什麼表示,我不抽煙,這兩盒煙送給兩位提神吧!”日本軍隊每月為士兵發香煙、酒是製度。

兩個鬼子兵喜笑顏開,接過香煙,他們的早吸完了。駕駛員友好的拍拍西一歐肩膀:“曹長,你們步兵吃的不如我們,我再送您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