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抗日小流氓-第106章 征戰上海(第一部完)
戰爭一直在繼續,西北軍霸占了廟張路,日軍控製了解陌路,兩邊給養供應此長彼消,戰局馬上轉為有利於西北軍。西一歐幫177師、46旅突圍,送給西北軍的30支花機關、約50支機關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心裏極不平衡,通過幾次作戰,得出經驗,越是大戰,鬼子越容易被蒙,混水摸魚、趁火打劫這詞說的真實惠,命馬黑子、牛叉、申誌強到解陌路上開起了黑店。
鄭三山得知西一歐平安回來,心情大悅,有西一歐作中間人,自己的手下可以不死或少死。他負責皇協軍的調動權,前線吃緊,皇協軍被牛島抽到前線協防,他可不能把自己的老本拚幹。他先把斧頭幫的人安排到廟前鎮處理日軍士兵屍體,天太熱,每天少說有五六百日軍士兵拉回來,不處理屍體就腐敗了;再把短刀會的人安排到解陌路維持秩序,現在解陌路負責前線約3萬日軍的後勤保障,山路長達30裏,需要人指揮交通、調運物資;第三由西一歐和西北軍的人聯係,讓他們網開一麵,不要打皇協軍,西北軍高層對鄭三山送情報的誠意表示理解,暗許前線戰士中國人不打中國人,見了偽軍,隻要他們投降或逃跑可以不打,即使抓到了警告、教育立即放人。這招攻心戰術起了微妙的作用,逃回來的偽軍向同伴傳授保命大法,彼此之間心照不宣,鄭三山故意裝糊塗背地裏偷著樂,西北軍少了偽軍這一塊的威脅,壓力又減輕不少,全心全意對付日軍。
猴子在解陌路裏負責物資調運,作為報答,把倉庫中轉站設在西一歐挖的秘道前,馬黑子、牛叉帶了五個流氓扮作民夫在倉庫旁擺開茶水攤,燒水、做飯,黑店開張了,像他們這樣的補給攤,山路裏少說有30個。自古以來,家賊難防,解陌路供應3萬日軍的物資無邊無沿,前線部隊天天消耗、天天領取,運送過程中又屢被西北軍偷襲,猴子手鬆手緊,一天下來輕易克扣一個營的物資無人察覺,物資由秘道嘩嘩的運走。牛叉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打探小林太郎的下落,這個人太可惡了,小林太郎密赴上海隻有鄭三山知道,偏偏沒告訴猴子,牛叉自以為認識小林,傻呼呼的在山路上觀察。
三天後,陳碩儒由中條山腹地殺回陌南鎮,孔從洲從夏縣殺回張店鎮,孫蔚如帶第四集團軍主力會師在黃河灘上召開公祭大會,將士一律臂帶黑紗。千餘名跳河殉國的冷娃屍體已打撈上來安葬,孫蔚如總司令麵對黃河,熱淚盈眶,振臂高呼:“此仇不報,我孫某自當引頸自戮,以謝國人!”
西一歐作為特邀嘉賓列席大會,默默不語,這次死裏逃生,感慨良多,西北軍的英勇讓西一歐自慚形穢,他們的大量陣亡又讓西一歐無法承受,好死不如賴活著,咱流氓不比誰活的好,隻比誰活的長。想到後來,又欣慰起來,正如朱晶瑩所言,自己做個混世流氓、當個無名英雄,照樣把鬼子整的夠嗆,英雄死的快,過個幾天就會被人遺忘,而咱流氓活的長,起的作用更大、更久遠。
正當他們向黃河祭拜時,黃河水中一麵半起半落的破旗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破旗是西北軍的軍旗,一半漂在水中,奇怪的是立著不倒,幾個士兵下水護旗,拖出了兩具屍體,原來軍旗從兩個屍體上插入,保持了直立。兩具屍體全被水泡的腫脹,上麵一具穿的是西北軍軍服、下麵一具穿的是日軍軍服,西一歐潸然淚下:“王團副----”
孫蔚如仰天怒嘯:“三秦子弟,寧死不屈!倭寇不除,誓不還鄉!”
“倭寇不除,誓不還鄉”的口號充斥黃河上空。
第二天,西北軍發動全麵攻擊,第一戰區長官司令衛立煌命令黃河南岸中央軍炮兵給予火力支援,戰火進入白熱化狀態。
日軍20師團長牛島實常不甘失敗,廟張路拿不下來,孤注一擲,集中所有兵力強攻平陸縣城,飛機、大炮、坦克狂轟亂炸,平陸縣城陷落,守城的一個營西北軍全部犧牲,他們為第四集團軍贏得了包圍日軍的機會。西北軍一改防禦策略,變為主動出擊,38軍、47軍從東向西打,96軍從西向東打,日軍的機械部隊在山地損失殆盡,步兵與西北軍拚大刀不占優勢,6月13日,日軍彈藥、給養供應不上,全線崩潰,牛島實常氣得吐血,指揮部隊從解陌路撤退。
西北軍給了鄭三山立功的機會,鄭三山在西北軍的大刀片中“舍命”背出了身受重傷的79聯隊長逃回運城,解陌路上大亂,申誌強、牛叉白天不便動手,晚上給過路的日本兵茶水裏灌上了蒙漢藥、打起了悶棍,一夜之間抓了一百多日本兵,主要是因為三大山寨的日本俘虜除了飛雲渡上的一個翻譯、八個鬼子外全被宰了,需要新俘虜作陪練。馬黑子做的更絕,帶人換上西北軍軍服穿插到陌南鎮東,那裏是日軍的潰逃之路,遍地都是屍體、槍支,西北軍忙著追擊日軍,雖順手牽了不少槍,但彈坑裏、草窩裏、屍體上殘留仍多,後衛部隊還未來清理戰場,馬黑子叫人在隱蔽的地方挖坑,找到槍支、彈藥往裏埋,比往山裏搬運快了幾十倍,仨小時找到上千支步槍、二十多支機槍、十幾個擲彈筒和數不清的彈藥,破槍有兩千多支也不放過,中條山流氓對拆解槍支很有一套,幾支破槍一組合馬上變成一支好槍,掩埋完畢、做好記號,馬黑子帶著百十號兄弟空著雙手打道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