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深人靜。
李安逸輕手輕腳的起床,來到院子裏,隨意找了個地方便坐了起來。
睡在狗屋的小白有所察覺,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後,便慢慢的從狗屋中爬出來,趴在李安逸的身邊,用狼頭蹭了蹭李安逸,低吼一聲。
李安逸輕輕的拍了拍它的狼頭,抬頭看向掛在天邊的月亮,神情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那老和尚的那一番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裏,祛除不散,身處可能再也回不去的異鄉,被自己強製壓下的對父母的思念之情再次不可控製的湧上心頭,愈來愈烈。
對父母的深深思念之情,即將而來沒有多少心底卻可能要了自己腦袋的科舉之試……
一切一切的負麵情緒蜂擁而來,似乎要把整個人給壓垮。
此刻,李安逸隻覺得好累好累,隻想逃離,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就這樣躺一輩子,一動不動。
某個陰暗的角落,雙手抱著長劍的纖長影子皺著柳眉看著坐在台階上的男子,正當要走出來之時,餘光處突然出現另一道身影,腳步不由戛然而止。
無神狀態中的李安逸突然感覺到一具火熱的嬌軀正在往自己懷裏擠,不由微微一驚,頓時從無神中清醒過來,往懷裏定眼一看,除了林雪兒,還能有誰。
李安逸下意識的攬住林雪兒的小蠻腰,疑惑的問道:“丫頭,你不是睡著了嗎?”
林雪兒沒有回答,雙手攀上李安逸的脖子,精致的臉頰和胸膛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上。
兩個人的心在這一刻似乎連在了一起。
李安逸一怔,很快便意識到林雪兒的意思,內心不由來的一陣悸動,忍不住用力把懷中的可人兒抱得緊緊,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一陣深夜春風吹過,早春深夜的風依舊寒冷,可緊緊抱著的兩人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唯有彼此溫暖的體溫和跳動的心髒。
見到這一幕,陰暗角落的那道身影慢慢的隱去。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可人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安逸哥......”
“嗯?怎麼了?”
李安逸刮了一下林雪兒的小翹鼻,這丫頭什麼時候開始說話也跟他吞吞吐吐了。
這一刻,林雪兒似乎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隻見她徒然鼓起勇氣來,湊到李安逸的耳邊,輕語道:“安逸哥,如......如,如果你能在這次科舉中拿到狀元,我就允許你和張姑娘……我和張姑娘就,就,就……”
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仔細聽,後麵的話根本聽不清楚。
李安逸不可思議的看著煙視媚行,羞不可耐的林雪兒,感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活在夢中,不敢相信這話會從丫頭嘴中說出來!
“咕嚕!”
李安逸艱難的咽下一大口口水,惡狠狠的誇下海口:“好!幹了!不就是狀元嗎?對安逸哥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翻手可得!”
......
鄉試究竟還是來了,如約而至!
這天,雪逸軒關門了。
更準確的說,從昨天下午開始,雪逸軒便開始關門了,為了能讓李安逸能在這次鄉試中有更好的發揮,林雪兒可是做足了準備,水注,硯,筆,墨等基礎東西自然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精致的糕點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