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將軍李景隆的眉頭不由一皺,正待出言反駁些許話語的時候,兵部尚書馬尚卻是搶先了一步,道“李將軍,稍安勿躁,且讓本官細細說來,李安逸此子的這兩件功勞為何不是大功勞,為何沒有達到封爵的地步。”
“首先,本官不得不承認此子針對西南土司問題提出的改土歸流是很高明的一條策略,本官也為之佩服不已,但,說到底這條策略現在還隻是處在擬定的狀態中,還未真正在西南那一塊土地上實行,誰也不知道到真正在西南那一塊土地實行這一條政策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畢竟在曆史上也時常發生過類似如此的情況,本以為很好的政策,但到真正實行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塌塗地,與遐想之時那可謂是天差地別!”
“倘若那時候此政策在西南那一塊土地上能起效果,真正能徹底解決掉西南土司的問題,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大功勞,倒也勉強可以達到封爵的門檻,但現在就言這一切還為時過早,一切都要等到真正在西南那一塊地方實行起來才能蓋棺定論,才能言論是否可以封爵!”
“而且,這改土歸流是李安逸此子在殿試之上所做的,他就是憑此才得這別人夢寐以求的狀元之位。”
最後一句話的言下之意便是李安逸提出的改土歸流其實是已經有獎賞了,那便是狀元之位,或者換一句話來說,李安逸是拿了改土歸流這條政策出來與狀元之位交換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兵部尚書馬尚稍稍停頓了一會兒,潤了潤嗓子之後,才繼續道:“其二,這硝石製冰的確是利民的好東西,誰要是說這不是一件功勞,不能給予嘉獎,本官非得跟他急不可,但還是那一句話,這個功勞明顯是遠遠達不到封爵的地步,想必,李將軍你自己心中也是很清楚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便停止了此次的發言,靜靜地看著大將軍李景隆。
“馬大人所言極是!”,而眾文官無一不附和兵部尚書馬尚,心中忍不住給其豎起一個大拇指。
到底是武官,善於排兵布陣,不善於言辭,大將軍李景隆雖然有心想反駁幾句,但卻是組織不起語言來,隻能皺著眉頭,隱隱約約看起來有些幹焦急的意思。
看到此處,其實無論是齊皇還是馬尚書,亦或者是眾朝臣心中此時真的是困惑重重,他們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為何這大將軍李景隆看起來似乎很是在意那李安逸,甚至是不惜在朝堂之上與眾文臣對著幹!
難道這兩人之間有著什麼秘密?或者說有什麼關係?
左思右想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齊皇也便不再深思下去,再次把目光放到當朝太師周弘揚的身上。
這一次,並沒有人猝然出列,太師周弘揚很順利的便出列了。
“陛下,臣附議,認同李將軍之言語,認為狀元郎李安逸完全有資格擔當得起永安伯這個伯爵之位。”
本在困惑當朝周太師為何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出列,究竟是欲意為何的群臣猝然聽到他的這句話語,臉上頓時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目光緊緊的盯著周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