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飽飽找到了實際目標,有生之年,一定給自己也掙下這麼個府邸,情況再好的話,幾個掌櫃一人也來上一個,哪怕不是在長垣。
也就顧飽飽這個時候還能神遊天外,暢享未來了,其他幾兄弟麵對這個龐然大物都表現的相對拘謹,至於爹娘兩人和祖父母下來的時候,全都是紅著眼眶。
這剛到家也不消停,一進門便迎上來一位婦人,撲進顧川柏懷裏是哭天搶地。
配合著大伯兩口子鐵青的臉色,給顧飽飽瞧的那叫一個尷尬,最尷尬的還是顧明淵,因為那名婦人正是他的母親,李氏。
可惜當事人她並不覺得尷尬,還挺深情,摸著顧川柏的臉那是眼淚婆娑,唇齒輕顫,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你瘦了好多。”
顧飽飽尷尬的同時,又有些許的佩服,明明這麼多人,她愣是能視而不見,仿佛隻有大伯在場,仍由她自己真情實感的表演。
大伯為什麼這麼久不回來,這李氏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還不都是她攛掇的。
這是大伯的人,顧飽飽一家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全當做沒看見,一家人整整齊齊,眼觀鼻鼻觀心,非禮勿視非禮勿聞。
今天是二弟回家,並且顧明淵的事情已經說開了,李氏再怎麼說是他的母親,顧川柏想給大家都留些顏麵。
尤其是顧明淵現下在飽飽手下做事,他不想再把先前的事情拿出來說。
顧川柏輕輕推開李氏,隻叫她好生呆著,今日有貴客登門。
他回頭跟顧弘毅一眾說了聲抱歉,叫大家見笑了,簡單介紹了一下,並沒有細說。
大伯母的動作也是快,配合著顧川柏的言辭,一個眼色過去,她身旁的婆子便到了李氏身邊,明著說是瞧她情緒激動站不大穩,給她攙扶,實際是鉗製。
李氏並不死心,將主意打到了老夫人頭上,可憐見的目光遞了過去。
往日裏因著生了顧明淵,老夫人對她可謂寬容,幾乎不叫受委屈。
可惜今日老夫人隻當作沒有瞧見,對於她的求救,熟視無睹。
顧飽飽旁觀著一切的發生,她這個角度能看見李氏低頭時隱晦的目光,對方正偷偷瞄著自己的老爹,而且眼神裏帶著怨恨。
她撓了撓自己的小腦瓜,隻覺得莫名其妙,咋招她了,不是她自己出來挑的事嘛,老爹可一句話沒說,甚至沒看一眼,怎麼就被甩鍋了。
自己怎麼翻的車自己心裏沒數嗎?這麼些年了還沒摸清她大伯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這做派,今日大伯算是客氣的了,一句批評都沒有,她還想怎麼樣啊。、
旁人不知,顧明淵心裏卻是清楚。
祖母過往對他們母子多有偏疼不假,就連當初父親不讓她娘進門,也是祖母強勢保下他們的。
但這並非是祖母多麼喜歡他或者是喜歡他娘,僅僅是因著他的生辰屬相與顧弘毅一致而已。
從誰肚子裏出生,他無法做選擇,娘的作態身為兒子不好做評價,可是祖父母是不喜的,從前她沒有鬧出大事,祖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還是沾了二叔的光,如今正主回來了,她怎麼還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