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不來。”赤道9月的夜晚潮濕悶熱,在爪哇島東部小城淡目郊外的一片紅樹林內,手握著97式軍用望遠鏡站在一輛改進自俄羅斯BMD-3型的98-S型傘兵戰車上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空降第22師第1空降機械化步兵團團長唐劍上校焦急的等待著。
在黎明前漆黑一片的紅樹林中剛剛著陸不到2個小時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空降第22師的2個主力營的2400名官兵同樣懷著一顆不安的心迅速的集結起來,在事先選定的區域內緊張的挖掘著臨時工事和隱蔽所。
看到不遠處幾個反坦克小組在剛修築完畢的掩體內架起H-8L型便攜反坦克導彈發射架,唐劍上校心頭竟燃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登陸之後第22空降師的首要任務是迅速的在空降地區建立起牢固的登陸場,但你們並不是此次空降作戰的主力,在淡目地區也不會有第二批部隊空降。在海軍第77陸戰旅奪取三寶壟國際機場的並使其恢複使用同時,你們將負責吸引敵軍的主要注意力。”
回想起出發前任令羽中將對第22空降師全體團以上幹部解釋他們此次作戰任務時的話語,唐劍上校心中的不滿再度被激發了起來。
應該說“以空製地”奪取在敵方控製下的大型機場正是中國空降兵的看家絕活,但是現在戰區指揮部卻將這一任務交給了第22空降師或明或暗的對手--同為快速反應部隊的海軍第77陸戰旅,而將精銳的第1空降機械化步兵團竟作為疑兵來使用,這實在令唐劍有一種被忽略的失落感。
“如果集中空軍運力將我們師一次性投入戰場,那麼三寶壟早就光複了。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隱隱約約聽到身邊戰士們竊竊私語的嘀咕著。唐劍不免大聲咳嗽一聲以提醒他們軍人的天職是服從。
“現在支那人的登陸點共有兩處--三寶壟國際機場以及淡目地區。根據我們最新獲取的情報:在三寶壟國際機場低空傘降的支那部隊隸屬於支那海軍第77陸戰旅,第一波著陸的兵力在2個連到1個營之間,主要以輕裝步兵為主。而在淡目地區實行大規模傘降的支那部隊則為支那皇牌空降部隊第22空降師,現以有接近1個空降機械化步兵團的兵力集結在淡目地區的登陸場內了。由於我軍的全麵炮擊,現在支那人應該已經放棄了全麵控製三寶壟國際機場的預定作戰方案,可以預見在未來24小時之內支那軍隊將全力以赴鞏固其在淡目地區的登陸場,以等待第二波空投。而在座諸君的任務當然是將支那人消滅在淡目地區的紅樹林內,拜托了!”
在三寶壟國際機場攻擊受挫之後,日本自衛隊“南洋派遣軍”指揮官上杉淳陸將接到日本防務省的最新電令,由於外交努力的失敗,日本政府以決心與中國展開全麵戰爭,而在援軍抵達之前,日本防務省要求自衛隊“南洋派遣軍”以寸土必爭的意念全力與中國遠征軍登陸部隊血戰到底。
接任上杉淳陸將擔任前沿指揮的是日本自衛隊“南洋派遣軍”副司令官本多柰廣陸將,對於戰場的局勢本多陸將倒沒有他的前任那般絕望,畢竟登陸的中國軍隊不過數千人,而且他自認為已經讀懂了棋局。
“我軍現集中新發田宗近大佐的第4混成旅團以及內田三郎中佐的特遣戰車旅團對淡目地區的支那軍展開正麵強襲。兩位務必在24小時之內全殲剛剛著陸的這支支那的精銳軍團。南洋決戰在此一舉啊!”
本多陸將對著電子沙盤的一番計劃在新發田宗近的眼中顯的有些可笑,他討厭將中國稱為支那的同僚。原因很簡單,如果你連他曾經輝煌的名字都不敢直麵的話,那你怎麼可能戰勝他呢?
在距離主戰場數百公裏之外的勿裏洞島上,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激烈的進行著。第一批抵達勿裏洞島軍用機場的中國工兵和空軍地勤已經開始接手他們的日本同行未完成的工作。
由於主力空軍運輸機群將主要用於向爪哇戰場空運作戰部隊所以頻繁降落在被中國特種兵們臨時以他們指揮官的名字命名的“紫翎機場”上的中國空軍飛機主要是老舊的安-30和Y-7軍用運輸機。還有那架似乎應該進博物館才合適的破落的Y-5D型軍用運輸機。站在跑道一側持槍警戒的中國特種兵都以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這個古董緩緩的在凝結著日本工兵血汗的跑道上減速,最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