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撕裂耳膜般的巨響,又一輛日本自衛隊的90改式主戰坦克就在距離堂本20米處被中國陸軍88C型坦克的125毫米主炮無情的洞穿了。炸裂開來的裝甲碎片四處飛濺,整輛戰車也籠罩在一片熊熊的火光中。在堂本的眼中整條戰線此刻似乎都在燃燒著,“我還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死在這裏。”堂本抱著89式自動步槍萎縮在戰壕的一角,瑟瑟發抖。
“懦夫。”一個準尉跑到堂本的麵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然後塞給他一支手持式無後坐力炮。“進攻、進攻!知道嗎?”那個準尉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但轉瞬間便消失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了。”堂本刹那間覺得整條戰線上此刻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孤獨的守侯著。“我為什麼要來這裏?”堂本掙紮著站起身來,鼓起勇氣向著中國軍隊的裝甲洪流衝去。
“軍神畀沙門天庇佑!前進!”黑暗的坦克炮塔裏中內田三郎指揮著曾經不可一視的日本自衛隊特遣戰車旅團旅部直屬坦克連的15輛90改式主戰坦克組成楔型陣列迎著中國軍隊的攻擊正麵發起反擊。實際上戰場上的中日兩軍坦克數量仍基本保持著1:1的均勢。某些局部戰場日方的坦克還占據了相當的優勢,但是顯然對於這樣的夜間作戰中國軍隊更有準備。
90改型坦克在性能上雖然略為領先於中國遠征軍所大量使用的88C,但是在這樣的夜間作戰中,坦克手的心理素質和戰術水平往往成為了決定勝負的首要因素。很快投入作戰的日本自衛隊特遣戰車旅團各序列裝甲部隊的坦克一輛輛的消失在內田的指揮平台上,而夜空中12架漆黑色塗裝的俄製卡-52型重型武裝攻擊直升機借助地形的掩護撲向戰場中央,他們隸屬於第171陸軍航空突擊師第310“中國港鱷”的獨立飛行大隊。
在卡-52強大的火力麵前,90改式坦克的複合裝甲就象紙糊的一樣脆弱不堪。散布在整條戰線上的日本自衛隊87式自行高炮此刻也無力保護己方眾多的地麵目標,一開火便引來中國遠程火炮的一陣猛烈的壓製火力。
等待日本自衛隊的隻有崩潰這一個結果,越來越多的中國坦克碾過日本自衛隊第16師團的一線防禦工事,由東而西頃刻間將日本自衛隊的縱深防禦體係撕裂,雖然還有為數不少的日本步兵仍依托著殘存的工事在抵抗著,但他們獨自的努力顯然已經無法遏止中國陸軍的洶湧的裝甲洪流了。很快這些孤立的據點也會被無情的拔除掉。
隨著自己指揮車周遭的最後幾輛旅部直屬連的90改型坦克接二連三的被中國陸軍的炮射導彈擊中,內田三郎這條所謂的“土佐鬥犬”就象一條被打斷了脊柱的癩皮狗一樣,癱在座位上麵如死灰般的等待著命運的審判,耳邊的對講機裏不斷傳來仍在抵抗的坦克手的谘詢和指責。
“內田君覺悟吧。”炮長宇都宮穰一中尉轉過身來,掏出一把短刀猛的刺入內田的小腹,然後將內田的對講機放到嘴邊向全旅廣播道:“內田中佐已經承擔了戰敗的責任,刨腹謝罪了。現在我接替他的指揮權,我命令全旅脫離與敵接觸。”從此刻起宇都宮穰一這個名字正式走入中日兩國漫長的戰爭史,這個名字後來頻繁的出現在中國坦克兵的戰爭回憶錄中。
與地麵戰同樣慘烈的空戰也在爪哇島的上空進行著,中國空軍第一批進入雅加達上空的戰機遭到了日本自衛隊拚死的攔截。15架F-15J型戰機麵對著超過60架中國空軍的J-11C型和J-10D/E型的龐大的護航機群,他們所能作的隻有用被擊落來詮釋日本空中自衛隊的頑強而已。
幾分鍾之後,雅加達的天空便隻剩下紅星和八一的軍徽在飛翔,JH-7型戰鬥轟炸機所投下的各式指導炸彈靈敏令雅加達的成為了一片血與火的海洋,殘存的日本自衛隊的防空火力仍在拚死抵抗著,但換回的隻有自我的毀滅而已。站在一棟建築物的樓頂,上杉淳獨自凝望著這座日本卵翼下所保護過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