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寧的月色籠罩之下,印度北部的邊境城市—阿姆利則此刻似乎已經擺脫了戰火的滋擾,在郊外一片微微隆起的台地之上,一輛輛隸屬於巴基斯坦陸軍第4集團軍的“阿茲拉”型主戰坦克正整齊的停放在這個臨時修建起來的軍事基地之內,這些以中國生產的59式主戰坦克為基礎改進而成的鋼鐵猛獸們一路咆哮著碾過了印巴邊境,此刻正難得在這朦朧的夜色之中假寐片刻,給予這片正為戰神蹂躪的土地以片刻的安靜。但就在這個台地不遠處的沙地之上,一個布滿了荒草的地麵卻緩慢了移動了一下。借著夜色的掩護,幾個黑影鑽出了地麵,迅速匍匐在了地麵之上。“這些該死的回教徒,讓你們知道錫克族人的憤怒。”隨著一聲低沉的咒罵,幾個人七手八腳的開始組裝手邊的一門拆散了迫擊炮……。
呼嘯而來的炮彈準確的落在台地中央的營地裏,一聲聲刺耳的爆炸聲將大多數巴基斯坦士兵從睡夢中驚醒。他們胡亂的抓起各自的衣服和武器,紛亂的跑出自己的帳篷。但不等他們找到自己的對手,炮擊便已經噶然而止,台地中心隻剩下燃燒著的軍營和被炸成碎塊的同僚。這樣的攻擊在阿姆利則地區最近並不罕見。隨著在攻城中,錫克族人的聖殿—阿姆利則金廟被炮火所摧毀,整個錫克民族都憤怒了。他們曾經為了這座建築刺殺過一位印度總理,也同樣不會畏懼為了這座建築與異教徒為敵。“金廟曾多次遭回教徒褻瀆與破壞,但終被極力反抗的錫克教徒奪回。”在狹窄的地道裏,重新蓄起了長須的巴哈杜爾此刻已經不再是一名印度陸軍中的新兵了,在過去了幾天裏他已經多次帶領著自己的部下偷襲過附近的巴基斯坦軍營了。
自巴基斯坦加入到對印度”牆倒眾人推“式的圍攻之中,已經有超過一周的時間了。在這並不漫長的數百個小時裏,巴基斯坦陸軍全線出擊,在東起依舊冰雪皚皚的克什米爾印巴實際控製線,西至酷熱幹燥的塔爾沙漠縱橫千裏的遼闊戰線之上,巴基斯坦陸軍7個主力集團軍、近30萬精銳部隊正沿著預定的目標展開著一往無前的攻勢。不僅巴基斯坦陸軍的第11、第12集團軍順利的從北部和西部的邊境口岸開進已經處於“空巢”狀態的印控克什米爾地區。在南部的新德裏戰區,剛剛執掌巴基斯坦軍隊大權的基亞尼上將“閃擊”新德裏的計劃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由巴基斯坦陸軍第1、第4兩個陸軍集團軍組成的北方集團軍群在經過了連續4天的強攻之後,終於奪取了印度北部重鎮—阿姆利則,敲開了印度的大門,前鋒部隊已經逼近了印度西北部最重要的城市—哈裏亞納邦和旁遮普共有的行政首府—昌迪加爾。而下轄第2、第30和第31三個集團軍的南方集團軍也在印度守軍頑強抵抗的炮火之下,成功強渡了薩特萊傑河,在印度旁遮普邦西部城市—菲羅茲布爾建立了穩固的橋頭堡。
但是就在這看似完美的樂章之中,卻充斥著不和諧的音符。雖然所有的失誤就個體而言都還不至於撼動全局。但是聚沙成塔,這點點滴滴的問題便宛如叢生的荊棘,最終足以束縛住巴基斯坦陸軍這隻高原雪豹的全力衝刺。
盡管菲羅茲布爾是一座加上郊區人口也不足50萬的小城,但是卻扼守著連通印度首都—新德裏和巴基斯坦邊境城市—拉合爾的鐵路幹線,所以印度陸軍曾在這裏展開了2個步兵師的兵力,擺出了巴基斯坦陸軍展開殊死決戰的態勢。甚至一度冒著被巴基斯坦空軍摧毀的危險將一個裝備著俄羅斯國營科研生產聯合體訂購"旋風"-M BM 9K58式300毫米遠程多管火箭炮的炮兵團,秘密運低前方,向巴基斯坦陸軍的縱深方向進行了多次短促火力突襲。由於這些最大射程為70公裏的火箭炮可以在巴基斯坦陸軍的大多數地麵炮火的打擊範圍之外施展威力,所以一度由其發射的製導型火箭彈甚至落到了拉合爾城內的巴基斯坦空軍基地的跑道之上。
麵對著印度陸軍的抵抗,基亞尼上將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沮喪,相反在他看來,在喪失製空權的情況下,印度陸軍在兵力和機動性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還敢於和己方展開了這樣的陣地戰,從某種程度上是為自己提供了從側翼迂回殲滅這支守軍的最好機會。在薩特萊傑河一線受阻之後,基亞尼上將要求擔任主攻任務的第2集團軍各一線部隊放緩進攻速度,同時命令第30和第31兩個集團軍集中裝甲部隊迅速從側翼展開穿插,爭取在短時間內完成對菲羅茲布爾地區印度守軍的合圍。
顯然在接過自己的前任—被稱為“軍神”的總統穆沙拉夫手中的指揮大權之後,基亞尼上將迫切希望能迅速的用輝煌的勝利在巴基斯坦陸軍之中樹立起隻屬於自己的威信來。從戰略角度來看,坐鎮於拉合爾的基亞尼上將的這一命令並沒有太多的謬誤,但是顯然他過分高估了自己所駕禦的這台戰爭機器,雖然有著代表著光榮和忠貞的曆史,但是巴基斯坦陸軍顯然並不是一支善於進攻的軍隊,在三次印巴正麵的交鋒之中,巴基斯坦陸軍的成就往往是在麵對遠強於自己的印度陸軍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中獲得的。1971年在第三次印巴戰爭中,巴基斯坦陸軍寄予厚望的朗格維爾(Longewal)戰役,更是對巴基斯坦陸軍戰鬥力最好的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