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有可行性的,實際上……等抓住“河神”解決生死攸關的問題後再說吧。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令船上陷入沉默,江向南覺得沒必要再說,計默成是無話可說。
消息他知道了,也等於不知道,別說現在受製於人無法逃離,即使江向南放他走也沒用。
他放棄爭鬥的心思,希望對方能信守承諾。
“我們出海時見過‘河神’,當時恨不得殺光這些叛變的小人,為了不暴露自己才饒他們一條狗命。不過我們也跟蹤了‘河神’的下落,就在小礁村。前段時間小礁村發生命案,四家二十一口被滅門,說不定就是他們幹的。”
江向南急忙問道:“他們有仇,還是發現了‘河神’的真實身份?”
“‘河神’都是一幫小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什麼事做不出來,殺人放火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隱匿了身份,可狗改不了吃屎。”計默成不屑的說道。
仇深似海。
青龍印記、河神印記都有禦水和起霧的能力,這算是同行是仇家吧。
“說得更具體些。比如人數,住在哪裏,這些年都做過什麼?”
打消了討價還價的心思,計默成敞開了說,他的自由和壽麻的暗衛令簽都在江向南手裏,唯有完全配合對方,才能換得對方信守承諾。
而且他早就想殺了那幫小人,江向南對“河神”的態度絕不友好,兩人的目的不衝突。
“他們一共四個人,扮成一家四口,住的地方離海很近,靠近海邊後一眼就能看到。”
意味著海上的動靜他們也能迅速發現。
“有沒有看清長相?”
江向南從船艙尋來一支炭筆,在甲板上畫當日偷襲暗殺他的“河神”的容貌。
最近的一次畫畫是在高一,高二開始就沒有上過美術課,大學也沒有選擇這方麵的選修課。
畫的人臉很抽象,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強人所難。
計默成望著隻能辨認出有鼻子有眼睛有嘴有耳朵的所謂畫像,沉默無語。
他用眼神告訴江向南,如果你想以此說我不配合就太過分了。
江向南撓頭,“識字”不多,否則就能以“書”將畫像展示給計默成。
葉賢書,縣學教諭,從丁夢安口中獲取的信息是這個人非常正派,除了喜歡錢之外沒有別的愛好,更別提清風樓那種男人的銷金窟。
“小胖看到的會是他嗎?”
“即便葉教諭喬裝打扮去逛窯子,我要怎麼投其所好?傳授一些技巧?”
眼下的情形令他迅速丟掉瑣碎的念頭。
“你的傷需要幾天恢複?”
“兩三天吧,”計默成隨口答道,之後警惕的瞧著他,“你想幹什麼?”
是擔心自己傷好之後反抗、逃跑?
江向南手按著船頭鬆動的“車夫”,九根和船體相連的纜繩立刻繃緊,九條鯊魚拖著船靈活調頭,朝著海岸行駛。
“就三天吧,三天之後還是這個時間,我來大礁村接你,我們一起去找‘河神’。”
“我們隻是交換信息,沒說過要幫你抓‘河神’。”
“壽麻的暗衛令簽可不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