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追尋往日的琴聲而來,

又因為現在的仇恨而離去。

卑劣的蚊蠅在龍的耳邊嗡嗡作響,

掩蓋了風的悲傷啜泣;

魔血如蛆蟲啃食著龍的靈魂,

自由的雙翼被深深地束縛;

黑色的烏雲遮住了龍的雙眼,

它看不清前路坎坷,未來崎嶇。

(來自《蒙德詩篇總集·捕風的異鄉人·第三卷》節選)

“巴——溫迪閣下,請注意保護好自己。”

聽到了琴的話,吟遊詩人無奈地發出輕快的笑聲——“哈哈…其實你不是現在才猜出那個身份的吧,琴?”這笑聲像是自嘲,“不過,謝謝你繼續用這個名字叫我。”

見到溫迪無恙,迪盧克這才問起此刻第二關心的問題:“天空之琴怎麼樣了?還能夠彈奏嗎?……或者,還能夠用龍的淚滴修複嗎?”

“嗯……”溫迪打量著地上殘破的老朋友,很遺憾地搖頭,“壞成這個樣子的話,就算是神……”

“我、我可以。”

白驟然受到了一,二……二、二五得十,道目光的注視,受到了偌大的精神轟擊,險些直接變成史萊姆往旁邊躍下,使得千愁解。

“喲吼,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你。”

“晚上好,白。”

溫迪率先打招呼,但是沒有得到白的回應。而相比之下就顯出了差距。熒僅僅是簡單的問候,就讓白把自己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

“晚、晚上好!我接受了葛瑞絲姐姐的委托,來摘星崖采集塞西莉亞花,送給蒙德的居民,幫助他們在風魔龍的影響下能夠保持安心。對了,熒,這朵塞西莉亞花送給你。”

迪盧克打斷他:“先不提這個,你說你能夠修複天空之琴?”

熒拿過清新淡雅的潔白花朵,輕輕地別在發絲間,讓白心中產生了如同被羽毛觸碰般的悸動。

不過,白沒有忽略迪盧克的問題,雖然他隻是重複大賢者的話——“隻要有和這把琴相匹配的材料,那麼修複天空之琴隻剩下時間問題。”

迪盧克接著問:“最快多長時間?”

白生硬地重複著:“預估時間為三天。”

聽到這樣的發言,迪盧克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倒不是三天的時間太短了,因為對於這樣一件極具紀念意義的文物,如果能夠完美地複原的話,多少時間都不算長,而是白的回答顯得有些過於應付,可信性很低。

“需要什麼?”迪盧克再問。

“薔薇木和星隕鐵吧!”溫迪插口道,“不過,薔薇木必須要是來自生在高處上千年的薔薇樹,因為這樣才有可能在樹心形成流風紋。流風紋能夠和風元素產生很好的共鳴。星隕鐵聽起來很常見,但同樣也不普通,是璃月的岩神鎮壓海魔時打出來的幾塊深海中的星隕鐵。用星隕鐵製成的琴弦微涼,音色清亮悠長,彈起來是一種享受……”

“總之——”

迪盧克打斷溫迪的異想天開。

“我們還是先會晨曦酒莊吧。白,你要去嗎?”

白是想去,但是想到自己還有委托在身,葛瑞絲姐姐還在蒙德城裏等著自己采集來的塞西莉亞花,就搖了搖頭。

然而,從摘星崖到風起地的這段路還是在一起走的。

派蒙看到白欲言欲止的樣子,就十分貼心地鼓勵道:“你想說什麼呢?別擔心,我們會做你忠實的聽眾的。”

溫迪調侃道:“派蒙說這話裏充滿了溺寵的語氣呢。”

“其實也沒什麼。”白沒有理會詩人的調侃,“我用了一上午完成了清理商路上丘丘人據點的任務,剩下的時間就在蒙德城裏隨便逛了逛。”

白說起了對昨晚他們入侵據點已經有所察覺的愚人眾,說起了兢兢業業的風車管理員,還有在鳳車上麵的尋人啟事。白也說了來自須彌的學者大叔,說了大叔送給他的《溫妮莎傳奇》,說了風神雕像前虔誠祈禱的蒙德居民,說了拜托他的修女葛瑞絲姐姐,說了“花語”那如同小女孩兒的店主芙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