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悶悶地說道:“這麼久了,還是這樣,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知道想想法子。”
若舒回道:“找了大夫,都說過了半歲就好了。”
秦道川接著說道:“總該有個說法吧?”
若舒回道:“小兒夜啼。”
秦道川歎了口氣,說道:“那我怎麼就能哄得好。”
若舒說道:“我哪知道。”
秦道川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差點忘了,你的心根本不在這裏。”
若舒聽了,自然不肯,接道:“至少每日裏守著他們的是我,擔驚受怕的也是我。”
秦道川翻轉身,看著她:“你小聲點。”
若舒一時失語,隻氣鼓鼓地望著他。
秦道川壓低聲音說道:“男主外,女主內,自然是該由你守著他們。我再縱容,你也不該忘了自己的本份。”
若舒不服氣地笑了一聲,卻也低聲說道:“你的盤算打得挺好,可惜我也不會輕易就如了你的意。”
秦道川問道:“你有氣朝著我來就好,不要委屈了孩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若舒越發的不服氣,反問道:“說得好聽,當初若是京城亂了,有人闖進來,現在你去心疼誰去?”
秦道川說道:“京城又沒有亂,就算是亂了,什麼人能闖得進來?”
若舒卻說道:“自然有人能進來得。”說完,一副他心裏清楚的模樣。
秦道川說道:“別說她沒這膽,就算有,我也能趕得回來。”
若舒想起他遲遲不回右院的事,冷笑一聲,說道:“差點忘了,你自然有法子哄著她。”
秦道川無奈地說道:“這事也翻不過去是不是?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翻不過去,索性一次說出來。”
若舒卻半晌沒有說話。
秦道川說道:“隻這兩件?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已經說了。現在看來你還不滿意,你說,還要我如何做?”
若舒依舊沒有說話。
秦道川隻得接著說道:“洞房的事,覆水難收,我往後彌補就是。她的事,如今右相已經倒台,難逃一死,她終歸是嫁了我,我不能在這時提出和離,隻能過段時間,再安頓她,京城她是再待不住了,其他的地方,任她選,置房置地,她到時自然會再嫁。”
若舒還是沒有說話。
秦道川有些難奈地說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滿意的?”
若舒回道:“你當在處理軍務呢?”
秦道川說道:“最不喜你說話總是說半截,你到底什麼意思?”
若舒坐正了身子,說道:“我且問你,若到時做不到,你當如何?”
秦道川說道:“有什麼做不到的?”
若舒依舊不肯輕易放過,接著說道:“若到時做不到,你我就和離,你敢應承嗎?”
秦道川眼神一變,說道:“轉了這麼大一圈,就為了這個,萬萬不可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若舒說道:“就知道你沒誠意,算了,我也習慣了,晚了,歇了吧!”
秦道川卻不肯讓她躺下,拉著她說道:“若我做不到,一切都聽你的。”
若舒追問道:“期限呢?”
秦道川說道:“七皇子登基之後。”
若舒說道:“好,擊掌為誓,雖無契約,卻要守信。”
秦道川苦笑著依了她,看著心滿意足躺在身旁的若舒,秦道川心中隻有一句俗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折騰半宿,她的事沒有解釋半句,反倒是自己被她牽著走,可是卻舍不得將她拉起來繼續追問,再看看身旁睡著之後,仍舊緊緊拉著自己衣角的小兒子,輕輕歎了口氣,算了,看在她為自己生了這許多的兒女份上,先放她一馬,日後尋了機會,再好好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