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說道:“不會,但你也要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度來。”
若舒說道:“什麼叫氣度?”
秦道川看著她,沒說話。
若舒也看著他,沒說話。
終究是秦道川敗下陣來,說道:“像你管理青州的瑣事一樣。”
若舒卻說道:“青州的瑣事從來都不要我管。”
秦道川有些無語地說道:“你若真是當自己是我妻子,是湛兒他們的母親,自然就會知道當家主母該如何當。”
若舒說道:“不知道。”
秦道川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說服過若舒,但是有些話憋在心裏許久,不吐不快,就說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當家主母如何當,你隻是不願意去做罷了。男主外,女主內,人之大倫也。缺了外會少了依靠,缺了內就空了心。舒兒,安了心留在我身邊好不好?把自己當成秦道川的妻子,當成西府的主母,遇事不是能躲則躲,而是坦然麵對。”
若舒一時語塞,垂眸不語。
秦道川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常常在想,若當初我倆不是以那種方式圓房,是不是就不會如今日這般。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征得你的同意才會。。。”
若舒卻說道:“過去那麼久的事,還提他做什麼?”
秦道川靠在後麵的柱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說道:“可是在你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去過,洞房,圓房,納妾,哪一樣你都沒過去過。”
若舒悶悶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不幹脆放手?”
秦道川苦笑了一聲,說道:“因為我想與你向前看,我想繼續將你擁在懷裏,我想與你一同看著兒女長大成人,我還想與你含飴弄孫。”
若舒說道:“不是夫妻,一樣可以看著兒女長大成人。”
秦道川痛苦地說道:“舒兒,你與我說實話,你,你心裏,是否有了旁人?”最後一句問得底氣全無。
若舒說道:“我知道,你就是擔心我再嫁嘛,我可以答應你,你不同意,我絕不再嫁。”
秦道川看了眼懷裏簡直不可理喻的女人,受不了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他也是魔怔了,跟這樣一個女人講道理,她何時是個能被別人改變的人。
若舒見秦道川再也不理他,知道自己沒說通,就打算慢慢再想辦法。
秦道川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人一直在推他,睜開眼睛,若舒睜著眼睛,一臉為難的樣子。
秦道川低聲問道:“口渴嗎?”
若舒搖搖頭。
秦道川又摸了摸她,問道:“冷嗎?”
若舒還是搖了搖頭。
秦道川看了看外麵,說道:“還要些時辰才會天明,睡不著靠在我身上養養神也好。”說完雙摟緊了點。
若舒糾結地說道:“我要更衣。”聲音低得幾近不聞。
秦道川聽了,就將若舒放在旁邊的枯草上,自己活動了一下腿腳,站了起來,再伸手將若舒拉起。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去,外麵守夜的兩個侍衛正在烤著火,見了她們,連忙準備起身,秦道川示意他們不用管,回頭卻發現若舒躲在自己身後,秦道川低聲說道:“走吧,去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