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白景天說道:“希望父親他們盡快熱鬧起來,到時候我就不用再這樣辛苦了。”
他的隨從問道:“公子,你都未出戰,辛苦什麼?”
白景天說道:“打又不能打,燒又不能燒,哪能不辛苦?”
見他依舊說得不明不白,秦海替他解釋道:“少將軍是說,這南郡的廂軍是不能殺多了的,不然擊起南郡的戰力就不好了。這太後也是不能傷的,不然有欺負女流之輩的嫌疑。”
秦風接道:“少將軍這攻心之計真是不錯,再來一個回合,怕是太後就要對南郡廂軍的避戰起疑了。”
“我要是南郡廂軍的副將,我就說,稟太後,末將認為,今日還是有成效的,起碼,我們擋住了敵軍,令其不得再去攻打其他的城池。”白景天的隨從說道。話剛落音,就得了白景天的一腳,“就你滑嘴,還不快去檢查收回的箭。”
猜得倒也沒錯,副將果然是如此說的,太後強忍著不去駁斥他,“今日的傷員,可都安置好了?”
副將回道:“稟太後,箭身隻是塗了藥粉,癢過一陣,便無事了。隻是創口較大,中了箭的,怕是要好好養著了。”
太後說道:“你方才說得極是,我們就在此處牽製他們,也好讓皇上無後顧之憂。”
已經與忠源彙合的忠瀾,正在那裏排兵布陣,最後待帳內無人之時,忠瀾輕聲問道:“你不比我,真的不去信府裏?”
忠源也輕聲回道:“信我早已寫好,隻等明日戰果一出,就送出去。”
“好一出將在外,有所受有所不受。”忠瀾拍了拍忠源的肩膀。
“三兄,當初被你收留的時候,總覺得兩眼茫茫,全無前路。直到了北郡,有了自己的私田私兵,才覺得又有了路。但那路並不寬敞,還十分崎嶇。現如今,總算看到了大道,你說我該不該把握?”忠源說道。
忠瀾問道:“母親想必是支持的吧?”
忠源說道:“母親我從未看透過她,她對我,已好得不能再好了,”
忠瀾說道:“若她是男兒身,這天下怕早就是她的了。”
忠源說道:“所以,我決定將這天下最尊貴的位置送予她。”
忠瀾說道:“太後麼?”
忠源點了點頭。
還是深夜,又有了幾處火把,在相同的地方搖曳,南郡和北郡查探之後都覺得十分無聊,就不能玩些新花樣?又有人新的動靜,查探之後,又是路地,且人數極少。
再之後,火把漸漸熄了,也再沒有新的隊伍出現。
天上的星光漸漸隱去,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先是馬被驚起,不時何時掙脫了韁繩,四處奔逃。再之後營帳皆被火箭點燃,兵士們逃出帳外,衣衫不整。
南郡的兵馬慌張地警戒著,但隻聞兩旁的廝殺聲不斷,卻似無人進攻他們的駐地。王指揮使果斷地吩咐下去,“整隊突圍。”
一路衝出很遠,回頭一看,遠遠的城牆外,火光漸漸熄滅,令方才的廝殺聲顯得十分的不真切。“去通知副將,速速與我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