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個源力值,這又是個啥?”

蘇恒腦殼更疼了,這樣一折騰,蘇恒發現屋子外的天色已經稍微亮起,房間外人影走動漸漸頻繁起來,便揉了揉眼睛,也從簡陋得隻有一張縫補了幾個窟窿的被子和充當枕頭的一塊長條形石頭的床上爬下來。

一夜過去,四肢雖然還有些不利索,但也行走無礙,隻是等會兒練武場上,估計會很難捱,想到這些,蘇恒又咬牙切齒,暗自咒罵一聲。

從房間角落中提出一個木桶,蘇恒便打開房門,眼睛微微眯起,晨光微醺,此時便有陣陣吼叫聲、嗬斥聲,從不遠的練武場上傳了過來。

“加緊速度,磨磨唧唧的,遲到了少不了挨鞭子。”

一個身穿灰色上衣的中年人看到打開門的蘇恒,大聲嗬斥道,眼神犀利如鷹隼,眼光比之晨曦之光還明亮一分。

蘇恒低下頭,連忙提著桶望屋子後排小跑過去,一番清洗後,忍著還稍微有點僵硬的腿腳,跟其他人一樣,匆忙朝著練武場趕過去。

到了練武場,天色已經越加明亮,而此時,偌大的練武場上,已經有接近上百號人在錘煉武道。

蘇恒掃視了一拳,場上的師兄弟各自進入狀態,在場邊有一排座椅,五六個武師一邊喝著茶,一邊朝著晨練的學徒指指點點,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便也走到一排石墩前,開始晨練的第一步,練力氣。

蘇恒選了個半石重的石墩,兩腿微微分開,然後右手抓住石墩上專門開的口子,猛地吸了一口氣,此時恰是一整天最冷的時刻,寒氣入肺,蘇恒內心一緊,肌肉一抖,一聲輕喝後,右手一擺,順勢一提,半石重的石墩便已經被蘇恒提到胸口高的位置。

然後蘇恒雙腿又微微下沉,軀體朝後傾斜了幾度,左手托住胸口處的石墩,猛地一托,便把石墩抬到自己肩膀上。

“哼!!”

半石重的石墩,壓在蘇恒肩膀上,讓他原本就有點僵硬的雙腿更加如同鉛汞一般沉重。

托著這個石墩在練武場的一個角落上繞著小圈子走了幾圈後,蘇恒額頭上便有汗珠滲出,雙腳雙手都開始出現輕微幅度的顫抖。

蘇恒內心歎了一聲,知道自己還沒從昨晚的噩夢中恢複過來,此時如果再堅持,必定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更大的隱患,便把石墩從自己肩膀上移到原本的位置上。

在練武場上的一個老年武師看到蘇恒放下石墩時,微微搖了搖頭。

“可惜了一顆好苗子,真是可惜。”

老年武師旁邊的另一名武師聽到這話,便循著眼光看過去,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便輕聲問道。

“這小子已經來了一年了,水平還是停留在半石上,毫無進步,張師兄怎麼說他是好苗子呢?”

名為張忘城的老年武師搖了搖頭,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小子叫蘇恒,他入門的時候,還是我親自測驗過的,本身根骨不凡,是個好苗子。”

“可惜,他自身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經常犯病,一旦犯病,渾身肌肉僵硬,氣血不通,武道自然受阻,我看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內門弟子了的。”

張忘城又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對身側的武師說道。

“不說他了,陳師弟,近日黑刀幫的動作有點大,你負責的區域需得小心些,多留意異常的情況。”

名為陳虎的武師點了點頭,說道。

“黑刀幫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前些日子在東城區還和青雲幫火拚起來,要不是上麵調停,估計兩個幫派現在肯定陷入大戰之中。”

張忘城沉吟片刻,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世道亂了,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大猿幫雖然在外城勢力不弱,但也要步步小心啊。”

“張師兄也不必太過擔憂,我大猿幫位列外城三大幫派之一,幫主更是內煉高手,就算是在內城,也是一方好手,定會護我幫派兄弟周全。”

“如此,最好。”

“對了,張師兄,剛才那個叫蘇恒的外門弟子,是否需要辭退他?”

“不用,如果沒法突破,他在幫內的時間也不多了,順其自然就行,不用插手。”

“明白了,張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