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府君!”沈和子對桓殷怒目而視,一臉不爽的吼道“桓府君何故打斷吾之話語,難道這就是龍亢桓氏的家傳風度何教養嗎?”
沈和子罵完桓殷之後,轉而繼續對下麵的眾官吏口若懸河的噴起了唾沫星子。
“痛心不已!痛心不已!吾沈平安一心奉公,為了官家、為了朝廷不惜夙興夜寐、殫精竭慮!
可是汝等屍位素餐之輩,居然讓那些盧悚餘黨在汝等的眼皮子地下禍亂地方而無所知!
顧郡尉、梁縣尉,汝等現在就點齊麾下郡國兵大索全城,必須要給吾一個交代!給朝廷一個交代!給官家一個交代!”
那沈和子說完之後,被點到姓名的顧、梁兩位武官都是一愣。而後那顧家郡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沈和子十分無奈的說道“不是下官等人不想為官家盡力啊,隻是晉陵郡治下郡國兵也就幾百人。而丹徒縣的軍馬隻有區區一百多,這讓下官那什麼大索全城!那什麼稽查盧悚餘黨啊!”
沈和子聽聞之後不禁更加的尷尬,感情他剛才激昂慷慨的一通演講都是屁話了?
“那......吾可以派遣部曲協助爾等,還有桓府君也會派人幫忙的!”
桓殷聽到沈和子提起了自己,連忙出言說道“沈府君失言了,著稽查盧悚餘黨這種大事,官家怎麼可能放心讓一家一姓之部曲去做呢?怎麼說也是要朝廷的軍馬親自負責此時,放能對官家有所交代吧?
再者說了,吾之東莞郡乃是僑郡,有個甚子的郡國兵啊?”
桓殷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微笑,雖說這些計劃都是他妹妹桓玉君的手筆。
“那吾等就放任那些人禍亂治下了?桓府君怎可因噎廢食,這豈不是對不起官家的栽培?對不起身上的官袍了?”
“吾什麼時候說不查此事了?沈府君莫要曲解了吾的意思,吾隻是言明不能隻靠郡國兵去處理此時而已罷了。
這現在的情況是,官家不可能信任咱們的私軍部曲所調查的結果。如果沈府君和吾等派出私軍調查,那官家會不會懷疑吾等有包庇之嫌?屆時官家發怒了,直接調取周圍郡國兵馬來咱們的治下越境行事。那沈府君想想,咱們的官差還要不要幹了?”
桓殷說著還對沈和子使了個眼色,湊到沈和子耳邊低聲說道“咱們可都不是家族嫡出,一旦官家狠下心來撤了咱們的職位。然後讓家族的嫡係子弟頂替,那家族還會保全咱們嗎?”
桓殷說完之後回到自己的坐席上,繼續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對眾人說道“雖說國朝直屬的郡國兵還不夠用,根本不能完成清剿盧悚餘黨的重任。
可是現在的晉陵郡境內,國朝直屬軍馬可不是隻有沈府君麾下的郡國兵吧?
吾屬下的劉裕劉縣尉可還是北府軍隻校尉,麾下一千五百精銳北府軍都是朝廷直屬的軍隊。
如果讓劉縣尉指揮北府軍調查,那官家可一定是放心的!”
桓殷說完之後看了眼沈和子的神色,隻見沈和子那家夥在聽到了劉裕與北府軍幾個字時候就變得有些不對勁。